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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怛罗斯之战前因后果以及兵力人数[第1页]

作者:风格地方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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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隋与唐在西域的扩张
  强大的突厥汗国曾一度雄踞北亚,因而招致大隋之忌。隋文帝在登位后巧施离间,致使其于583年分裂为东、西两部。西突厥先后秉国的射匮可汗和统叶护可汗均是雄才大略之主,因此西突厥一度颇为兴盛,虽不及地处漠北的东突厥强大,却仍能君临西域诸国,牢牢掌控住丝绸之路这条财富命脉。不过西突厥尽管不弱,却远非强大的隋王朝之敌,因此自建国以来,一直对中原王朝执礼甚恭,双方关系融洽,泥撅处罗可汗向隋称臣,射匮可汗更是为大隋所册立。
  隋炀帝即位后,为了将西域彻底纳入版图,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成绩斐然。609年,大隋灭掉吐谷浑,在该地设立四个郡县,其中鄯善和且末二郡已然西探入今新疆境内,扫清了中原通往西域的门户,为日后经营西域铺好了根基。之后隋炀帝又统军大举西巡,在大隋的威压下,高昌、伊吾、吐屯设等西域数十国的国王(或使臣)皆来朝觐,杨广在张掖大会诸藩,大扬中华国威,之后还设立了专门负责接待西域各国使臣的西域校尉。众藩国慑于隋朝的声威,“献西域数千里之地”(《北史》卷12),大隋疆域向西大幅扩张。610年,隋朝正式设立伊吾郡,从而进一步铺平了深入西域的道路。612年,随侍在杨广身边四年之久的高昌国王麴伯雅归国,并下令国内改易服色,自此也正式向大隋称藩。
  隋炀帝高瞻远瞩,雄心勃勃,其诸般举措均流露出有将西域完全纳入中原版图之志。可惜隋朝统治时间较为短暂,尽管已经在西域打开了局面,但其军事重心很快便转向了辽东,之后便是因三次倾国征辽而导致的天下大乱,结果大隋直至网国,再也无暇西顾,统一西域的大业半途而废,着实令人叹惋。不过尽管大隋对西域的有效管辖范围仅扩张到且末、鄯善、伊吾一线,西域的广大地区仍在西突厥的统治之下,但隋炀帝的这些付出却并没有白费,已经为之后唐帝国入主西域铺平了道路。
  隋臣李渊造反后,在东突厥的帮助下攻占了长安,正在扬州拱卫隋炀帝的骁果军将士的家眷皆在长安一带,一时军心大乱,皆思北归,炀帝不允,欲“保据江东”(《资治通鉴-唐纪一》),其亲信近臣宇文化及趁机煽动兵变,杀死杨广,自立为帝,大隋骤然网国。在杨广死后,天下彻底大乱,群雄争鼎,得到东突厥襄助的李阀趁机扫平群雄,唐朝便登上了历史的舞台。不过弱小的唐朝一直受到东突厥这个宗主国的欺压凌迫,苦不堪言,直到630年才趁其内乱,与叛离东突厥的薛延陀联手灭之,并瓜分其故地。灭东突厥后,唐朝周边再无强邻,遂开始着力向西域渗透。
  要说这唐朝的运气(尤其是唐太宗的运气)确实相当好,就在中原变乱,隋、唐交替的这些年中,西突厥同样内讧不绝,国力逐渐衰弱。不过由于唐朝的国力和军力均远不及隋朝强大,统叶护可汗仍然一改先前对大隋的臣服,于619年向唐遣使,并自此与唐达成了平等外交。然而统叶护可汗在统治末期用政苛猛,部属多有不满者,国中叛乱迭起,国势进一步衰退,等李世民在626年上台时,已经远远不复昔日之强。贞观初年(628年),统叶护可汗为其伯父所杀,国中贵族争立,西突厥陷入了大规模的内乱之中,很快便四分五裂,数方势力间爆发了旷日持久的大战,内耗严重,原先被迫依附的西域诸国和铁勒各部也纷纷叛离,曾经雄踞西域的强国迅速由盛转衰,这也正是唐帝国后来得以轻松夺占西域的主要原因。
  西突厥贵族间的大规模内讧持续了十年左右,到了639年时,已形成两支势力对峙,均分西域的局面,其中一支势力是唐朝一直支持的乙毗沙钵罗叶护,另一支则以始毕可汗之子欲谷设为首,欲谷设自封为乙毗咄陆可汗。641年七月,大唐将乙毗沙钵罗叶护正式册封为可汗,旗帜鲜明地为其撑腰造势,然而仅仅几个月后,乙毗咄陆可汗便取得完胜,斩杀了乙毗沙钵罗叶护,得其部众,西突厥的内战暂时告一段落。
  唐朝这次押错了宝,得罪了胜利者咄陆可汗,欲谷设深恨之,因此一统后复兴的西突厥汗国与唐交恶,西域诸国与中原的联系被其阻断,大唐对西域的渗透计划至此已然遭逢重创。然而西突厥的兴盛却转瞬即逝,642年,咄陆可汗不顾国内暗流涌动,部属皆有叛意,强行率部攻打唐朝,但在关键时刻,大将胡禄屋突然招聚左厢诸部叛反,“举兵袭咄陆可汗,多杀士,国大乱”(《新唐书》卷229,下同)。咄陆可汗众叛亲离,统治轰然坍塌,等他弃国逃到石国时,已然“左右亡去略尽”。据《册府元龟》卷967记载:“唐贞观十五年咄陆可汗为部下所废”,此后西突厥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唐朝趁机迫降了不少部落,侵吞了天山南路地区,势力扩张到葱岭以西、波斯以东、阿姆河以南一线。
  在咄陆可汗被部下推翻后,西突厥缺乏一个能够服众的强者为汗,名义上的乙毗射匮可汗无力驾驭局面,诸部彼此争斗不休,西突厥汗国成为一盘散沙,唐帝国趁机进一步蚕食其地。651年,阿史那贺鲁坐大,自立为沙钵罗可汗,再次结束了西突厥的内乱。然而在历经多年内乱,权力屡遭暴力更迭之后,西突厥王庭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而缺乏一个在法统上能够服众的可汗,更是令其统治根基摇撼不稳;再加上多年内战导致国中各部相互结下血仇,矛盾深重,难以调和,因此阿史那贺鲁尽管精明强干,却也终究无法力挽狂澜,阻挡帝国崩解的潮流。大唐趁机对诸部族挑唆分化,还大力支持真珠叶护等反叛势力坐大,阿史那贺鲁焦头烂额,统治最终难以为继。
  到了657年,西突厥的内乱进一步加剧,沙钵罗可汗在与唐朝敌对的同时,内部也已经人心离散。太宗见良机已现,便以苏定方为帅,出动重兵攻入西域,击败贺鲁,其麾下部落大半降唐,之后剩余的西突厥部落继续内讧,最终也大多被迫依附唐朝。661年,西突厥汗国彻底消亡,唐帝国几乎将其故地尽数化做了羁縻州,还趁势灭掉了二十余个西域小国,并在其中一部分地域上设立州县,将其真正纳入了版图。
  由于此时并无其它强国争抢,幸运的唐朝一度掌控西域达十余年之久,也因此给后世留下了开疆扩土、国富兵强的假象。其实唐朝在灭亡西突厥的过程中并未打过真正的硬仗,主要是靠对方内乱并自行崩解才得以成事,情况与之前趁虚灭亡东突厥和薛延陀完全一样。换言之,大唐接连取得的这几次胜利其实都有些投机取巧,唐帝国的军事实力和国力也远不足以驾驭这一大块靠好运气得来的土地,这也正是唐帝国于七世纪下半叶在各个方向上频频惨败,失土无数的原因所在。后来这些侵夺大唐领疆的势力基本分为两类,一类是大唐的羁縻区中那些缓过劲来的网国部落,另一类则是像吐蕃这种后来崛起的强邻。
  二、唐帝国在西域的节节败退
  当西突厥因内乱而于659年自行崩解之后,唐帝国在七世纪中叶接管了西域大部,并一度在这块广袤富饶的土地上称雄,然而当吐蕃迅速崛起后,唐朝便再也无法独占这块西突厥故地,西域一度呈现出唐、蕃两家苦苦争夺的态势。
  唐廷于659年扶立了阿史那弥射和阿史那步真二人,担任新成立的昆陵、濛池二羁縻都护府的都护,受安西大都护府统领,做大唐羁縻控制归附的西突厥各降部之工具。不久后大食势大,尽踞波斯本土,对大唐在西域的势力构成了严重威胁,唐朝迫切需要扶持一个马前卒来遏制对方,因此又在西域增设了月氏都护府,以吐火罗阿史那氏叶护可汗为都护。为了操纵、辅助这三个都护府,唐廷还在西域设立了安西四镇,驻扎了大量唐军,受安西大都护府直辖。
  由于大唐国势日衰,军队的战斗力也越来越差,对周边各藩属渐渐无力控制。662年,龟兹在吐蕃人的扶助下脱离了唐朝的羁縻统治,此事也可以视为唐、蕃军事冲突的开端。唐廷闻讯大惊,急遣勇将苏海政统军前往镇压,苏海政令阿史那步真和阿史那弥射二人率部从征,可却在途中冤杀了弥射,一时间西突厥各降部群情激愤,大唐的政治威信剧降,西域各国、诸部尽皆恨怨不平。据《册府元龟》卷449记载:“由是诸部落皆以兴昔亡(弥射)为冤,各有离心。”弥射部将阿史那都支率众立反,自封为西突厥可汗,并“收其余众,附于吐蕃”(《资治通鉴》卷201),大唐的昆陵都护府自此废置。662年十二月,阿史那都支出兵为弥射复仇,攻陷庭州,杀刺史来济。667年,被唐廷以高官厚禄笼络住的阿史那步真死去,其部下李遮訇马上顺应诸部人心,叛离唐朝,和阿史那都支一样依附了吐蕃,濛池都护府自此亦废。
  这两大都护府之所以背离大唐,自是因为唐朝薄待藩属,失却人心;可其之所以敢于脱离大唐,则是与唐军的孱弱分不开地。662年苏海政出兵镇压龟兹易帜时,遇吐蕃军竟不敢交手,反倒拿军饷去贿赂对方,以换取对方放自己一条生路,其无能无耻简直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周边各藩属无不侧目,自此均知吐蕃才是更值得投效的宗主国(“海政以师老不敢战,以军资赂吐蕃,约和而还。”----(《资治通鉴》卷201)。
  苏海政贿敌逃遁,签订城下之盟,后果十分严重,西域诸部此后纷纷叛离唐朝,四镇大半易手,吐蕃则气焰大张,更不将大唐放在眼中。等到唐朝控制西突厥降部的两大支柱倒戈后,唐朝更是节节败退,自此在西域衰落,再也无力与吐蕃相抗。大势所趋之下,很快地处要冲的吐谷浑也易帜投蕃,唐朝对此束手无策。
  大唐的弱小和面对强国挑战时的软弱助长了吐蕃人的信心,670年四月,吐蕃彻底和唐朝撕破脸皮,挥师大举进攻西域。蕃军先是攻陷了大唐十八个羁縻州,继而又挟于阗一道攻陷了拨换城(原属龟兹),大唐在西域的根基安西四镇被迫罢废。为了挽回颓势,唐廷抽调了十余万精兵(“师凡十余万”——《新唐书》卷230),由名将薛仁贵统领,于670年发动反击,与吐蕃战于青海大非川,结果薛帅全军覆没,十余万将士“一甲不归”(《全唐文》卷212)。在青海发生的这场大惨败严重影响了西域的局势,此后大唐在西域更是全面败退。然而唐帝国不甘心就此放弃西域,于678年又抽调了十八万大军,与吐蕃再次决战于青海,结果唐军又一次大败亏输,伤亡惨重,在西域的羁縻府州统治自此开始全面崩解。
  到了679年,唐帝国北面的东突厥降部发起了如火如荼的复国运动,唐帝国成功镇压了前两次,但第三次大起义却彻底掀翻了大唐在漠北的统治,后东突厥汗国横空出世。北亚的乱局同样严重影响到了西域的局势,西突厥各降部见大唐羸弱,东突厥复国成功,皆受到鼓舞,蠢蠢欲动。暗流很快就变成了激流,由于大唐的安西都护杜怀宝“失蕃戎之和”(《新唐书》卷111),在682年激起了阿史那车簿的反唐起义,西域局势变得一片混乱,幸好金山都护王方翼表现出色,击败了阿史那车簿,西域局势才暂时安定。
  然而历史的潮流此时已无法遏止。685年,他匐又招聚诸部起事,共反大唐。唐廷封阿史那元庆为昆陵都护,令其统率剩余的西突厥降部前往镇压,结果讨伐军大败,“元庆没贼,四镇尽沦”(《旧唐书》卷97)。686年九月,唐廷又册封阿史那斛瑟罗为濛池都护,带着西突厥十姓中还剩余的依附部落攻打他匐。这次阿史那斛瑟罗打了个大胜仗,据《全唐文》卷165中刊载的《达奚思敬碑》记载:“拔碎叶、疏勒、于阗、安西四镇皆如所请”,安西四镇一带重新被唐朝羁縻控制,濛池都护府也重新建立。
  不过打了“孩子”,“大人”自然便会出面。吐蕃旋即便出兵进攻安西四镇,大破附唐的西突厥降部和大唐援军。686年十一月,武则天下诏再弃安西四镇,唐朝势力再次大步退却,吐蕃则乘胜大举东进,在攻入西州后,又攻入瓜州常乐县,切断了唐朝腹地与安西四镇间的重要通道莫贺延碛,还兵临沙州敦煌县,唐朝在安西地区的统治至此已彻底土崩瓦解,连河西诸州也岌岌可危。
  更糟的是,到了685年前后,后东突厥汗国的西征大军也加入了西域争夺,唐朝的羽翼阿史那斛瑟罗和其背后撑腰的西域唐军与吐蕃和后突厥两大强国共争西域,很快就力不能支。阿史那斛瑟罗屡战屡败,失地丧民,被迫于690年逃回长安,其麾下附唐的西突厥降部也尽数遁入内地,濛池都护府再次废置。据《资治通鉴》卷204记载:“西突厥十姓自垂拱(685~687)以来,为东突厥所侵掠,散亡略尽,濛池都护,继往绝可汗斛瑟罗收其余众六七万人,入居内地”,此后西域核心地区为吐蕃和后突厥所瓜分,吐蕃夺占了龟兹、疏勒、于阗三镇,后突厥则占据了碎叶,大唐的安北都护府自此解体。不过西突厥十姓之地此次却未被瓜分,仍然在名义上受唐朝的羁縻控制,这全靠向唐称藩的突骑施实力甚强,凭一己之力与蕃军和突厥人连番大战,保住了自己的家园。
  为了扭转败局,唐帝国又策划了一次大反攻,于689年集结重兵,与吐蕃人在弓月城西南的寅识迦河旁大战,结果十余万唐军大败亏输,死伤无算,此后大唐在西域更加式微。不过到了691年,情势突然有所好转,与唐朝结盟的突骑施凭借一己之力大破后东突厥远征军,从其手中夺取了碎叶。692年,吐蕃陷入激烈内斗,王孝杰趁机将其击败,并借突骑施夺回碎叶之势复夺了剩下的安西三镇。
  吐蕃的内乱和突骑施的出色表现,令唐朝在西域节节败退的势头暂时缓解,西域此后又陷入唐、蕃相争之势,双方各自操纵支持一部分西突厥部落展开争夺,有时甚至还亲自披挂上阵。696年,唐帝国在素罗汉山前又折兵十余万,接连而至的四场大败令唐朝先后在吐蕃手下丧师四五十万,此后完全失去了还手之力,战线节节败退,大片领疆被吐蕃侵夺。幸好在695至699年间,吐蕃国中爆发了大规模的内讧,主战最力,用兵如神,数次大败唐军的优秀统帅钦陵被杀,势力庞大的噶尔家族被灭,吐蕃帝国元气大伤;而年轻的新赞普弃都松急于扫清噶尔家族余党,收拾钦陵被杀后人心浮动的残局,稳固自己的统治,一时无心伐唐,这才肯在明显的战略优势下与大唐暂且休兵。
  此时大唐的国力羸弱不堪,外患难以招架之际,国中还有内忧,自然更是乐得吐蕃不来攻打,于是两国很快便达成默契,暂歇兵戈,并暂时对西域重要地区进行了分割——吐蕃取河源地区,唐则保留四镇和十姓。不过这场和平没能持续多久,双方很快便重新展开领土争夺,然而此时的吐蕃已然失去了“战神”钦陵,军队实力也因内战而削弱不少,虽然仍能在大唐面前占据上风,却再也无法如先前般十几万十几万地歼灭唐军了,因此唐朝在联合强悍的突骑施后,在西域一时尚能够苦苦支撑。
  用宏观的视角来看,自贞观末期,开国时的锐气方过时,唐朝就已经走上了衰落之路,军队的战斗力日渐降低,至660年时已然孱弱不堪,因此在660至710这半个世纪中败仗连连,一直饱受吐蕃的欺压,这种被动局面直到一代雄主李隆基秉政后才得到改善。然而随着大食自八世纪初开始大举推行河外扩张计划,加入了西域争夺,唐朝在西域所剩无多的土地又被其抢占大半。随着东扩计划的成功推行,大食后来居上,逐渐在中亚居于统治地位。到了八世纪中叶时,西域的局势已然变得异常混乱,呈现出吐蕃、唐、大食三方鼎足相争的复杂局面。
  三、大唐与大食在西域的碰撞
  大食的领疆横跨亚、非、欧三洲,乃是当时世界上的头号强国。651年,大食击垮了宿敌波斯,尽得其地,占据了伊朗高原,波斯国王卑路斯投奔唐朝,希望借兵复国,但大唐未敢出兵。就在651和652两年中,大食曾两次对唐遣使,在《册府元龟》卷970中,将此事记为“大食国始遣使朝贡”,其实这只是中原史官们自高自大的说法,当时的大食比唐朝更加强大,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像那些弹丸小国一样突然跑来朝贡呢?事实上,大食这两次对唐遣使,属于对等通使的性质,其目的也并非前来讨好唐朝,而是试图通过外交手段,让唐帝国放弃对波斯残余势力的支持。不过尽管唐廷不愿与大食为敌,也无力出兵远至波斯,却并未卑躬屈膝,从唐史中并无与这两拨大食使臣接洽的记载来看,似乎对大食使者的态度还颇为冷淡。笔者认为,可能是唐廷此时已经感到大食对自己在西域的统治构成了威胁,因此对其颇怀敌意。
  在之后的二十多年中,大食首先巩固了自己在波斯故地上的统治,继而便开始向西域扩张,向东驱逐唐朝的势力。唐帝国尽管在西域设置了羁縻府州,却无力出兵到葱岭以西,只能在口头上对属国做一些空洞的政治声援,大食对此根本视如不见,照样步步紧逼,大唐的势力范围节节败退,至此方知一味妥协亦难以媾和,退缩也无法维持既有局面,遂一面大张旗鼓地支持波斯的复国运动,一面大力扶持吐火罗的阿史那叶护可汗,让这个马前卒替自己抵挡大食的东进步伐。
  不过唐朝的努力却并无成效,667年,齐雅德挥师攻入吐火罗,逐走唐朝册立的波斯王;674年,大食又攻占了康国(唐朝的重要属国)的都城撒马尔罕,这实质上是在向大唐挑战,唐朝仍未敢应战。其实此时唐朝在西域的败象已显,幸亏大食国中内乱,吐蕃又兴起掣肘,唐朝才避免了此时就与大食决战。总体来看,双方在这段时期中尽管斗法激烈,却并未直接交锋,冲突还未到白热化的程度。
  到了680年时,大食竟突然向唐朝遣使“献方物”,次年又再次遣使馈赠礼物,态度遽转友善。此次大食之所以主动伸出橄榄枝,是因为此时国中的政争异常炽烈,诸方势力夺位,乱作一团,之前咄咄逼人的攻势被迫有所收敛。最终呼罗珊总督布开尔的政敌末换一世取胜,成为新的哈里发,于是呼罗珊省变成了大食新国主意欲铲除的割据势力,自保不暇,再也不敢对外树敌,大食的河外扩张事业至此完全停顿。
  对于唐朝而言,这实在是缴天之幸。此时的唐帝国正在河陇地区与吐蕃激烈争夺,而且屡战屡败;北线又被刚刚复兴的后东突厥打得焦头烂额,全国近四分之一的领土刚刚丢失,国家的整体情况异常窘迫;如果大食此时再插上一足,唐朝的处境根本不堪设想。也正因如此,唐、食双方一拍即合,于680年之后放缓了在西域的冲突。
 
八、自毁长城
  唐朝在中亚原本奉行联合、利用回鹘、突骑施等西域诸国,共同抵御大食的正确国策,成效甚佳,然而自天宝中期开始,唐帝国日益骄横,苛待藩属,动辄对西域属国发动惩治战争,与诸国的关系逐渐由共利结盟演变为威逼型态下的暴力压制,在西域迅速失却人心,遭到敌视。而与突骑施汗国的反目,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726年,唐与突骑施的冲突开始表面化。安西都护杜暹惹恼了苏禄,苏禄发兵攻掠四镇,各地人畜储积皆为其所掠,安西都护府仅能自免。不过双方均知大敌当前,不宜内讧,因此很快便又表面和好。然而到了733年,唐廷突然昏了头,居然做出令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决策,竟决定与宿敌大食联手,合力打击突骑施。据《册府元龟》卷971记载,在733当年,“大食王遣摩思览达干等七人来朝,并授果毅,各赐娟二十匹,放还蕃。”由于在西域势不两立,唐廷对大食使者一向冷淡,但此时却对其封官赐赏,颇加厚待,态度与之前迥然不同,这也正是唐廷改变态度,准备联合大食,共同对突骑施下手的前期表现。
  大唐与突骑施的彻底反目发生于734年,由于撰写新、旧唐书的史官们讳言了这一幕,因此如今只能通过《全唐文》中收录的宰相张九龄起草的许多文书来间接地略窥其貌。据《册府元龟》卷975记载,在734年六月,唐将刘涣以阙俟斤“图陷庭州”为由,妄然兴兵将其攻杀,并夺其羊马。而据《全唐文》卷286中收录的《勅突骑施毗伽可汗书》记载,就在当年,苏禄遣使者阙-伊难如带着银瓶、香子、赤縻等厚礼,“越唐界,踰葱岭,往结吐蕃,为边军所获”。苏禄与吐蕃和唐都曾和亲,之前也一直与吐蕃交往密切,这点唐廷早就了解,却一直佯作不知,但却独独于这一年发难,显然态度与往年已然大不相同。
  截获、囚禁盟国使者是性质严重的外交事故;而贸然出兵攻灭无罪的突骑施部落,就更是极其过分的举动。本来阿史那氏的扶立问题就令双方相互猜忌,貌合神离,苏禄对唐廷欲将自己废黜早就深怀不满,再让这两件事一激,不禁大怒,被彻底逼反。尽管唐廷之后又改了主意,转而开始怀柔,惩处了责任人,又释放被囚使团,但苏禄却不肯罢休(除了恼怒之外,怕是亦有恃功自傲,恃强自大的因素),结果双方最终翻了脸,据《全唐文》卷286中收录的《勅安西节度王斛斯书》中记载:“(大唐)与突骑施攻战,历涉三年”。
  苏禄的报复很快便降临,据《全唐文》卷286中《勅瀚海军使盖嘉运书》记载:“自夏以来,围遭疏勒”。等到了第二年(735年)春,突骑施又大举攻击北庭及安西拨换城,据《全唐文》卷285中《勅安西节度王斛斯书》记载,守将朱仁惠中箭身亡,看起来战况似乎比较激烈。眼见安西危急,唐廷赶忙下令河西的牛仙客和安西的王斛斯“星夜倍道,与大食计会”(《全唐文》卷287中《勅诸国王叶护城使等书》),请大食出兵相救。就在当年夏季,使者带回了“大食东面将军呼逻散诃密”的回信,信中答允“四月出兵”(《全唐文》卷285中《勅安西节度王斛斯书》)。
  苏禄万没料到唐廷竟然疯狂到与强敌大食勾结来夹击自己的地步,顿时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因此在四月阿拉伯人出兵后,对大唐的态度马上由不依不饶转为和缓,还急遣使者哥德都耽等人去唐朝和谈(《全唐文》卷286中《勅突骑施毗伽可汗书》),试图稳住唐朝,避免遭到夹击。与此同时,苏禄亲率主力精骑渡过阿姆河,在吐火罗境内的喀里斯坦与呼罗珊将军阿沙德决战,结果大败而回。
  苏禄败归之后,又想拿大唐这个“软柿子”出气,试图先重创较弱的唐朝,以解除腹背受敌之困,遂于当年秋天进攻庭州。据《全唐文》卷286中《勅突骑施毗伽可汗书》记载:“冬始围解”。736年,突骑施又继续进扰大唐,却并无大的进展。由于主力部队已经遭到阿拉伯人的重创,宏观局势上又被唐与大食联手打压,此时突骑施的实力已然大不如前,很难给唐朝造成沉重的打击了。
  在唐和大食的前后压迫之下,突骑施国力日衰,而国势的不利又令原本威望极高的苏禄渐渐无力驭众,于738年被部下莫贺达干袭杀。在《资治通鉴》卷214中,司马光将“诸部离心”的原因全都归结于什么苏禄“晚年病风,一手挛缩”,以及不给下属分散财物,显然是读史不明,不知道唐与大食联手打压突骑施一事,结果将次要原因当成了主因。
  在苏禄死后,突骑施汗国便陷入黑、黄两姓的内战之中,全面走向衰亡。二姓之别乃是该汗国长期存在的种族问题,之前被苏禄强行压住,等到莫贺达干和都摩支合谋杀死苏禄后,各助一姓相争,二族之争遂大规模爆发。而唐朝此时又愚蠢地在两姓之争中瞎搅和,举措频频失当,让局势变得更为紊乱。
  起初,唐朝支持的是黄姓,还于739年八月与莫贺达干联兵击破黑姓突骑施于碎叶,擒其首领吐火仙,黄姓一度占据了上风。但由于唐廷在740年三月硬捧出阿史那怀道之子阿史那昕为十姓可汗,令其强行君临于突骑施诸部之上,结果激发了莫贺达干的怒火。据《资治通鉴》卷215记载,莫贺达干怒道:“首诛苏禄,我之谋也,今立史昕,何以赏我?”742年四月,唐朝遣兵护送阿史那昕赴任,在行至碎叶以西的俱兰城时,被莫贺达干出兵诛杀,西突厥阿史那氏汗统至此断绝,唐廷长期坚持的这一过时政策终于彻底破产。
  莫贺达干此举不仅断了唐朝的念想,更等于是当着周边诸国诸部的面,狠狠地给了大唐这个宗主国一个耳光,唐廷怒不可遏,此事发生后立即由支持黄姓转为支持黑姓。744年五月,安西节度使夫蒙灵察击杀莫贺达干,将之前的俘虏吐火仙又立为十姓可汗。虽然史无明载,但黄姓突骑施既无退路,自然只能托庇于大食。黄姓本是突骑施中较强的一支,该支势力由之前的联唐抗蕃变为倒戈投蕃,自然令唐朝压力倍增。而唐廷的表现反复无常,先是支持黄姓,后又支持黑姓,令两家尽皆离心,最终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黑姓也不会真正效忠。本来突骑施就已经被折腾得迅速衰败,不堪大用了,唐朝又连这不多的力量也围不住,在西域的局势自然变得非常不利。
 
十、大食的内乱
  大唐此次自毁长城,与宿敌大食联手重创了自己在西域最得力的盟友,不啻于为大食东进主动扫清障碍,将自己毫无遮拦地暴露于这—强大国际力量的炮口之下,表现可谓愚不可及,而这种行为更引发了一系列灾难性的后果。虽然大食的军事压力越来越大,而软弱的唐朝却对诸属国毫无切实援助,令诸国早就不满,但大食强推伊斯兰教实在是太过不得人心,因此众藩国弃唐投大食本不该如此之快,可等到苏禄的悲剧一发生,终于令大部分属国从失望变为绝望,对大唐彻底失去了信心,很快便尽数倒向大食。
  唐朝的倒行逆施令色雅尔的河外扩张计划很快便重新打开了局面,越来越多的属国弃唐而去,唐帝国在西域的局面江河日下。大食充分利用了唐朝的愚蠢,趁机对突骑施剩余的势力大加拉拢,突骑施残余的主要力量自此开始全力反唐,西域局势迅速恶化。不过唐朝的运气素来不错,原本众叛亲离,大势已去,似乎离在西域彻底崩溃已经为期不远,可就在此时,大变突发,唐朝又一次起死回生。
  在苏禄死后,大食的优势日益明显,在西域步步紧逼,占尽上风,唐帝国在西域的前景本已极度黯淡,连残余的统治都难以维系。就在此时,幸运女神再一次眷顾了大唐,747年五月,大食的态度突然由倨傲转为恭谨,据《册府元龟》卷971记载:“五月,大食国王遣使来献豹六”,释放出了明显的善意。如今有一些阿Q依据这条记载大肆发挥,竭力吹嘘唐朝当时强盛异常,连强悍的大食都俯首献媚……试图歪曲事实,误导不明真相的人,这种态度是要不得地。
  此次大食的态度急遽转变,真正的原因是以并-波悉林为首的黑衣党人此时已在大食最东部的省区——呼罗珊行省发起暴动,伍麦叶王朝(即白衣大食)焦头烂额,政权岌岌可危。在此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无论是暴动的黑衣叛军,还是平叛的白衣大食军,都希望尽量减少与其它势力的争端,因此伍麦叶王朝才主动向唐朝递出橄榄枝。事实上,无论是内乱爆发前的白衣大食,还是后来取而代之的黑衣大食,对大唐都是持居高临下的俯视态度,将其视为自己战刀下待宰的羔羊,根本就不可能抱持什么崇仰、敬畏之类的情绪。
  波悉林统率的黑衣叛军于748年攻占了呼罗珊全境,之后便继续率军向西推进,于749年攻克了库法城,阿拔斯王朝(即黑衣大食)建立。750年,波悉林统军长驱西进至埃及, 生擒伍麦叶王朝末代哈里发,白衣大食灭亡。在此期间,大食一度停止了向西的扩张,中亚的远征军主力也均西撤回去打内战,因此大食在这段时间中无暇再对西域一带投靠自己的众藩国进行支持,这便给唐朝在西域乘隙反扑提供了机会。
 
十二、忠勇有加的盟友
  石国是昭武九姓之一,位处今天乌兹别克斯坦一带,是当时西域比较重要的一个国家,一向对唐朝非常恭顺友善。据《册府元龟》卷971记载:“天宝四载(745)七月,石国王特勒遣使朝贡。”“天宝五载三月,石国王遣使来朝,并献马十五匹,石国副王伊捺吐屯屈遣使献方物。”除了礼数恭顺外,石国还一贯对唐朝进行政治拥戴和军事支持。642年,西突厥沙钵罗可汗兵败后逃到石国,石国便将其捕交给了大唐。706年,大食挥军东进,唐廷不敢出兵,含石国在内的昭武九姓联兵与大食于那密水激战,虽然最终惨败,但石国已是尽力而为。711年,大食攻康国,大唐不敢赴援,石国又冒死驰救,力抗强大的阿拉伯军队,还因此被大食视为眼中之钉。712年,大食令麾下众藩国大举进攻石国,石国没有像其它小国那样遇强则降,而是坚持站在唐朝一边,殊死力战,最终令诸国无功而返,并因此得到了大唐的封赏。
 
  
 
平心而论,在唐朝联合河中诸国反抗大食的几十年中,石国一直非常积极,替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一度曾是大食在东扩时遇到的最强硬的石头之一,也是唐帝国在西域最死忠的盟友和羽翼。虽然石国臣服唐朝、抵御大食主要是为了捍卫自身的独立和权益,但毕竟已为抗拒大食尽了全力。当时河中的形势异常艰难险恶,连最强大的康国都早已向大食俯首称臣,石国作为一个弱国,能做到如此拼死抗争,委实相当难能可贵。
  然而等到突骑施的悲剧发生后,连素来死跟大唐的石国也寒了心,此后开始摇摆不定,在唐与大食间虚与委蛇。石国态度的转变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是国中军民旷日持久地与强大的阿拉伯军队进行残酷而又无望的战斗,为大唐几乎拼尽了最后一滴血,唐朝却在后方冷漠坐视,石国连国王都战死了,显然已尽全力,却仍然得不到大唐这个宗主国的半点实际支持,从来都只有虚浮无用的表彰。唐朝长期这样打自己的小算盘,把对方当成傻子支使,时间长了谁也会弃之而去。
 
第二个原因便是唐朝在处理突骑施二姓之争时,行为严重失当,本已久积不满的石国上下再看到苏禄的惨剧,兔死狐悲,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于是决意改弦更张。石国国王是突骑施人莫贺咄吐屯,此人一直坚决支持黄姓可汗莫贺达干,起初唐朝支持黄姓时,他曾力助盖嘉运攻破碎叶,擒住吐火仙,并因之被封为顺义王,唐廷还下诏称赞其协助平灭“苏禄残妖”,与自己“相为表里”(《资治通鉴》卷216)。然而唐朝后来遽然一百八十度转为支持黑姓,昔日的阶下囚吐火仙高居汗位,反倒开始向他发号施令,这自然令莫贺咄吐屯极为不满。更严重的是,由于石国施行的是“双王制”,国中存在着一定的权力争夺,而这件事沉重打击了莫贺咄吐屯的政治地位,这自然更令其对唐朝离心。
 
 当然,虽然石国对唐朝的态度此时已经转变,但却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恭谨,因此当750年高仙芝突然翻脸攻打石国时,虽然祭出了“违藩臣之礼”这样的借口(“安西节度使高仙芝劾其无蕃臣礼,请讨之。”——《新唐书》卷238),但这种肤浅拙劣的理由一看就是中原史官为了给这场侵略战争赋予正义性而做的曲笔。事实上,在749年以前,石国几乎年年朝贡,执礼甚恭,大唐用如此牵强的借口屠灭石国,所为可谓极其悖乱。况且在746年三月时,石国副王伊捺吐屯屈勒与正王莫贺咄吐屯突然大改前例,分别遣使朝献,这充分说明此时的石国已经分裂为亲唐和亲大食两个政治集团,就算亲大食的一系失礼,亲唐的另一系却肯定对唐执礼甚恭,唐朝又岂能以偏概全,用如此牵强的借口将整个石国屠灭?
 
 其实像礼节这种东西,素来都只是无关痛痒的表象。唐帝国攻灭石国的真正原因,无非是试图利用大食改朝幻代的混乱形势,剪灭不肯死忠的属国,进一步扩张自己在西域的势力范围。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所谓的违礼,不过是发动战争时高举的幌子罢了。
 
十四、最佳的战争时机
  在石国被屠后,中亚诸国尽皆怨愤难平,又人人自危,纷纷求援于阿拉伯帝国,“与大食连谋,将欲攻四镇”。由《旧唐书》卷113中的这句记载来看,似乎是石国事件激化了大食与大唐之间由来已久的矛盾,并直接引发了怛逻斯之战,其实这只不过是表象而已,此战爆发的本质原因,是唐朝试图趁大食内乱未平,迫其与自己尽快决战;若是大食不应,就趁机大幅改变西域格局。事实上,唐廷从747年大食内乱后就有了这种想法,这也正是唐廷在这几年中授意高仙芝屡次进行军事挑衅,安西唐军在西域咄咄逼人的原因所在。
  
 
据《全唐文》卷284中录入的《敕河西节度牛仙客书》记载,为了进攻突骑施,唐玄宗曾下令在安西胡人和汉人中招募了一万士兵,在河西、朔方则各招募两万,由此可知,对于唐帝国而言,在西域征召六万以上的兵马并非难事。在750年,高仙芝攻占了石国,此举除了扩张势力范围之外,亦有在该地建立一个桥头堡,便于继续扩张的目的。石国距离怛逻斯城不过一二百公里,有了这个补给、驻军基地,前往怛逻斯城的唐军便不再是远途跋涉的客军,高仙芝此时已经为运送大量部队到怛逻斯城附近做好了铺垫。
  显而易见,“两万”之数并不符合逻辑和常情,如今一些史家竭力要误导人们相信,此战是高仙芝独立擅专的行为,其实就是担心暴露这个逻辑漏洞。怛逻斯会战的结果决定了西域之地的归属,意义重大,可对于如此关键,且影响深远的一场战役,两《唐书》中记述得却极其简略,显然是在有意避讳此事,如此扬功掩败,不能秉正直书的治史态度,所载内容何等失实不难想象。事实上,唐史中类似的夸大敌军数量,删削己方兵力,从而为失败遮羞的事例比比皆是,此处的歪曲不过是常态罢了。
  司马光在《通鉴考异》中曾记载道:“马宇段秀实别传云:‘蕃、汉六万众’,今从《唐历》”,说明司马光也认为“二万”这个数字不可信,但他也并未采纳《段秀实别传》中的“六万”之数,而是取了《唐历》中的“三万”为准,因此在《资治通鉴》卷216中便记载为“仙芝闻之,将蕃、汉三万众击大食”。其实别将段秀实是怛逻斯之战中高仙芝的左膀右臂,他传中所述显然比《唐历》要更为可信,司马光未采此数,恐怕还是出于华夏面子的感情考量。至于《通典》中记述的最贴近事实的“七万”之数,司马君实就更不会采信了。
 
十七、怛逻斯惨败
  出于尽量淡化的考量,对于这场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大会战,诸家唐史中却均无发生的确切时间。不过几则阿拉伯史料都记载此役发生于回历133年祖·尔·贾月,即公历751年7月,由于这个时间与新出土的《吐鲁番文书》中所载的完全吻合,因此可信度很高,基本能够确定此战爆发于天宝十载八月。
  在各家唐史中,都讳言了此战的详细过程,只是粗略叙述了几句战败后的情景。《旧唐书》卷132中记载道:“黑衣救至,仙芝大衄,军士相失”。 《新唐书》卷166中则载:“围怛逻斯城。会虏救至,仙芝兵却,士相失。秀实夜闻副将李嗣业声,识之,因责曰:‘惮敌而奔,非勇也;免己陷众,非仁也。’嗣业惭,乃与秀实收散卒,复成军”。《新唐书》卷151中则载:“为大食所败,残卒数千……仙芝曰:‘吾方收合馀尽,明日复战。’嗣业曰:‘事去矣,不可坐须菹醢。’即驰守白石,路既隘,步骑鱼贯而前。会拔汗那还兵,辎饷塞道不可骋,嗣业惧追及,手梃鏖击,人马毙仆者数十百,虏骇走,仙芝乃得还。”
  虽然各家史料中均未提及交战时的具体场景,但从“免己陷众”四字能够看出,当情势不利时,副帅李嗣业丢下士卒率先逃窜,而从“惮敌而奔”、“军士相失”等记载也能依稀看出,唐军中存在明显的畏敌、不敢战等现象,这大概是因为大食的宗教战士悍不畏死,武器装备和作战素养又占据明显上风所致。至于战败后的情景,记述得则相对较为清楚,结合几则史料不难看出,首先是唐军被击败,仅剩数千溃兵,高仙芝将其聚拢,“复成军”,但此时大势已去,只好继续溃退。逃至白石时,恰逢拔汗那残部也退至此处,败兵填阻道路,李嗣业生怕被追及,挥舞大棒毙杀拔汗那友军士兵“数十百”,表现勇不可挡,硬生生在自家士兵中杀出一条血路,拔汗那士兵被迫让开道路,让唐军先逃,李嗣业这才得以与高仙芝等少量唐军逃得性命。
  据《资治通鉴》卷216记载:“仙芝大败,士卒死亡略尽”;而在《通典》卷185中亦载:“于怛逻斯川七万众尽没”, 由此可知大唐镇国的安西精兵在此役中损失惨重,前赴怛逻斯的尽皆覆没,数万参战的城傍健儿也基本无幸。不过唐帝国一方的损失却不止于此,据常理揣测,既然连抢道先逃的李嗣业等唐军主将都没能带回去多少士卒,那前来助战的拔汗那属国军就更走脱不了几人,因此唐朝一方的“10万余”参战兵马多半全部折损( 其中葛逻禄部属倒戈投敌)。其实此战的结果如此之惨并不奇怪,阿拉伯战马的远跋之能天下居冠,在大食骑兵的追击下,溃兵们想逃出生天无疑非常困难,这也是被俘唐军多达数万的原因所在。
  怛逻斯会战是唐帝国与大食间发生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大会战,战争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西域之地的最终归属。在此之前,两国之间始终并未发生过直接的大规模冲突,只是彼此争夺属国,或操纵麾下属国争斗而已。在这场两大帝国争夺西域的决战之前,大唐占到了不少的先机。首先唐军是主动挑起战事,迫使大食应战,因此会战的准备比较充分,且决战的战场也是由自己选定,占得了地利;而大食却是仓促成军,被动应战,失去了战役的主动权,准备也严重不足。况且唐军在兵力上占据优势,在怛逻斯城下直接做战的唐军超过了十万,还有调到碎叶的大批天威健儿在侧翼策应;而大食一方则兵力远逊。更重要的是,此次大唐出动的是帝国中最精锐的安西军,而大食军却是由二流部队和临时征召的民兵组建而成,战斗力与真正的大食精兵相差甚远。况且在十万直接参战的唐军中,藩属军仅有三万,并非主体,大食军中战斗力较差的藩属军的比例也要高于唐军。
  尽管在各方面都占尽便宜,但大唐最终却仍然大败亏输,举国精锐竟然不敌对方在内乱中仓促拼凑的一支偏师,而且最终还全军覆没,输得惨不忍睹,这种鲜明的落差构成了一种辛辣的讽刺,令一些史官,甚至是后世的很多读史之人都无法接受。这些人尤其不能相信,战斗力一向被吹得天花乱坠的唐军,在真正的军事强国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为了遮羞掩辱,史官们竭力淡化这场导致唐帝国被基本逐出西域,百年苦战却最终前功尽弃的大战,以致于这样一场意义深远的战事,在诸家唐史中却笔墨极少,而且记载模糊,语焉不详,如今已然少有人知了。
 
 阿拉伯人以五六万人进入西域,用了不到半个世纪,便将唐朝花费近百年时间打造的基业摧毁大半,最终还仅以偏师游勇就击败了最精锐的安西唐军,尽得葱岭外诸国,可以说,唐朝在阿拉伯人面前就是完败,而这些都是发生在安史之乱以前地,与唐帝国的内乱没有半点关系。事实上,就在唐帝国于遥远的中亚荒漠草原上陆续遭受了大食一连串的沉重打击,又于751年被其彻底击败的同时,塞内的唐军又接连三次惨败于云南,在西南一隅“前后死者几二十万人”(《资治通鉴》卷217)。显而易见,早在安史之乱发生以前,唐帝国的颓势就已经尽显无遗了。
  从唐军主力连大食的偏师都打不过亦不难看出,即使没有安史之乱,唐朝在怛逻斯战后残存于西域的力量也根本无法再与大食相争,彻底退出西域只是时间问题。事实上,经历了三次大规模内乱的大食在改朝幻代最紧要的时候,都能令唐朝最精锐的部队全军覆没,可见强国就是强国,绝不会因为一次内讧就一蹶不振,变得羸弱不堪,这也从侧面否定了将唐朝的负面因素全都归因于安史之乱的那些谬论。
  此败之后,大唐在中亚的传统版图丢失殆尽,安西精兵的丧亡更是令唐朝失去了控驭四方的威慑力量,不仅诸藩属纷纷叛离自立,连国中的军头也蠢蠢欲动。事实上,若非七万西北劲卒没于西域,近二十万唐军又相继丧于滇南,安禄山未必便敢在755年发动叛乱。从这个角度来看,非但不是安史之乱导致了怛逻斯惨败,反倒是怛逻斯战败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安史之乱的爆发,并间接导致了此后唐帝国的一蹶不振。
 
写的这么多全是说大唐拥有西域是狗屎运全是侥幸,语气中还有一种蔑视唐的尊贵感觉,真是厉害了我的哥
 
虽然前往怛逻斯的七万唐军基本覆没,但安西四镇中还留戍了数千部队,唐廷在战后可能也给这里补充了一些兵员,753年时新上任的安西节度使封常清进攻已经臣服于吐蕃的大勃律,“大破之,受降而还”,这说明安西都护府的实力有所恢复。不过安西唐军只是击破了弱小的大勃律军,却并未与大食、吐蕃这样的强国交手,因此仅凭此胜就判定唐军的战斗力已然恢复,已在吐蕃军面前占据优势,都是十分武断地。事实上,刚刚补充的这些新丁肯定不能与之前折损的那数万百战精锐相提并论,在核心兵马丧失大半之后,唐朝在西域肯定落入了绝对下风,处境之窘迫不难想象。在751年之前,安西唐军一直咄咄逼人,连并无过错的石国都要屠灭,行事狠辣,睚眦必报,可一直到755年,唐帝国都无力对阵前投敌的葛逻禄进行任何打击报复,这足以看出此时安西唐军的真实力量已大不如前。
  失去这支镇国的安西精兵对唐帝国构成了致命的打击,大唐此后非但再也无力争夺西域,连对国内的藩镇都失去了威慑,安史之乱于755年接踵爆发,与此便大有关联。内乱之后,唐军一路收缩溃退,吐蕃则乘胜扩张,最后几乎连陕西也打了下来,连唐朝的首都长安都一度落于其手。当年趁着西突厥内乱夺占西域之后,唐朝君臣原本志得意满,准备长期纵控此地,俯瞰中东,甚至进一步向西发展,然而大食和吐蕃很快便加入了西域争夺,鼎足相争之下,大唐非但始终无力西进,反倒节节败退,最终将西域彻底丢失。
 
扯淡能力逆天
 
如綶巴黎不快樂:    昨晚,我梦见你了,真的天空是那么明静,阳光是那么明媚,大海是那么一望无垠,你站在蔚蓝的海边,我拿小棍一捅你,嘿,这小王八,壳还挺硬。     ——来自小小的尾巴     
 
虽然说有点道理,哗众取宠多矣
 
有一定道理,不过大食自己问题也多,楼主夸大了绿绿的实力,就如同白江口之战以后,日本把唐朝想象得过于强大是一样的。
 
为了黑唐朝跪舔绿绿发明历史也是够了里面有些引用的资料不知道被人吐槽无数道X手料
 
按照这货 完全就是为了黑唐朝 拉进来了一定史料很像那么回事 总之唐朝就是狗屎运 我们祖先 也是一坨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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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把 一场两国都不重视的边境冲突 被现代人翻出来而已 有个屁的重要意义
 
主观色彩太重
 
@小白忉忉 这垃圾帖子也能加精
 
@火龙金魔体厉害
 
转别人的论文
高仙芝怛逻斯之战。
下面先列出直接记载此战唐军兵力的相关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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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李嗣业传:
「(高仙芝)领兵二万深入胡地,与大食战,仙芝大败。会夜,两军解,仙芝众为大食所杀,存者不过数千。事窘,嗣业白仙芝曰:“将军深入胡地,后绝救兵。今大食战胜,诸胡知,必乘胜而并力事汉。若全军没,嗣业与将军俱为贼所虏,则何人归报主?不如驰守白石岭,早图奔逸之计。”仙芝曰:“尔,战将也。吾欲收合余烬,明日复战,期一胜耳。”嗣业曰:“愚者千虑,或有一得,势危若此,不可胶柱。”固请行,乃从之。路隘,人马鱼贯而奔,会跋汗那兵众先奔,人及驼马塞路」
(新唐书李嗣业传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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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卷二一六:
「仙芝闻之,将蕃汉三万众击大食,深入七百馀里,至恒罗斯城,与大食遇。相持五日,葛罗禄部众叛,与大食夹攻唐军,仙芝大败,士卒死亡略尽,所馀才数千人。右威卫将军李嗣业劝仙芝宵遁,道路阻隘,拔汗那部众在前,人畜塞路」
同书在其考异卷一四中说明到:「髙仙芝将蕃汉三万众击大食。马宇-段秀实别传云:蕃汉六万众。今从唐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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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伯史籍-肇始与历史卷六:
「于是中国人出动了,发兵十万余人。塞义德·本·侯梅德在怛逻斯城加强城防,并?波悉林则在撒马尔罕的军营中镇守,大批将领和招募来的兵士聚集在塞义德那里。他们分几次将他们各个击败,共杀死四万五千人,俘获两万五千人,其余纷纷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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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旧唐书均言唐军2万,资治通鉴引唐厯作3万。另外,资治通鉴在其考异中附了另一数字6万(司马光没有采纳的数字)。而阿拉伯史料则给出了唐军10余万的数字,并称歼俘7万。以下就从几个方面来分析这些数字可信性。
首先,从唐军可能的兵力组成看。统帅高仙芝时为安西节度使,那么唐军兵力自然要从安西本部的兵力说起。按前旧唐书提供的”管兵”数为24000人,但如前文所证,”管兵”数夸大不实。安西镇马匹数仅2700匹(西域当地步卒所带私马或不在此数),即使按较高的步骑比3:1计算,则安西节度总兵力当不过7200人(若以步骑2:1计为5400人)。这一数字可通过天宝六年高仙芝伐勃律之战的兵力来进一步验证。以下按旧唐书高仙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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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勃律国王为吐蕃所招?????节度使田仁琬、盖嘉运并灵察累讨之,不捷,玄宗特敕仙芝以马步万人为行营节度使往讨之?????玄宗使术士韩履冰往视日,惧不欲行,边令诚亦惧。仙芝留令诚等以羸病尪弱三千馀人守其城,仙芝遂进?????仙芝军还至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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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三任安西节度史攻勃律国不下,玄宗任命当时的安西副都护高仙芝为行营节度使,取代夫蒙灵察领兵征讨。此次军事行动为皇帝直接策动,有中使边令诚随行,调动兵力也不止于安西一镇,这从「军还至河西」也能得以确认,至少有河西军队参与其中。安西军在得到内地镇兵支援的情况下,出兵也只有1万人(其中有3000余弱兵还被留守于半路)。由此可证,当时安西驻军实际兵力最多不过数千当大致准确。
4年后的怛罗斯之战,唐远征军同样有部分外镇军队加入,出土文书证实当时驻天威军(石堡城)的唐军曾抵达过碎叶地区(此地正位于唐军前往怛罗斯的中途通道上)。但入援的军队有多少呢?入援安西,陇右、河西节度首当其冲。按前引天宝八年哥舒翰帅统率陇右、河西及突厥阿布思兵,外加朔方、河东援兵总共63000人攻吐蕃石堡城。陇右、河西作为对付吐蕃的第一线力量,如果还有余力,自不会调朔方、河东兵前来支援。由此可以推断,陇右、河西两节度的实际兵力总和最多当不会超过5、6万人。且石堡城攻坚战唐军死伤惨重,资治通鉴言「死数万」。仅2年后的怛罗斯之战前夕,陇右、河西有没有能恢复实力都是问题。即便恢复,也没可能倾巢而出远征几千里。如果按怛罗斯唐军总数达6~7万之众,那除去安西军数千,外镇军队将占绝对多数的6万上下,实际陇右、河西的总兵力或达不到此数。而这样的话,远征军人员组成比例也根本不正常,如此还能是安西节度使担任统帅吗?
 
其次,从怛罗斯之战的影响来看。战后唐朝在安西四镇的统治远未分崩离析,阿拉伯和吐蕃等势力都没能乘机夺取安西四镇,这说明唐军实力尚存。而如依通典7万唐军全军覆灭之说,则等于安西、陇右、河西三镇的全部兵力被一扫而空,这样别说安西四镇了,就连河西走廊地区也会摇摇欲坠。然而形势显然远没恶劣到此地步,甚至可以说除了杜佑通典里的那句「七万人全没」根本感觉不到怛罗斯之战有值得一提之处。
最后,再从战役细节的描述来看。双方史料一致证实,唐军最后虽败,却未遭全歼,残余的数千唐军撤出了战场(按阿拉伯人宣称,逃离的唐军有数万人)。这反而从侧面证明唐朝方面不存在掩饰损失数字的问题。因为如果要掩饰,大可以声言唐军仍有数万战力(就连敌方都如此宣称),而不会这般坦承己方仅有数千人逃了回来。所以,显然是阿拉伯人方面有夸大敌军数量和战果的嫌疑,毕竟这是战史中的普遍规律。而另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双方史料的叙述全都与通典所言唐军全军覆没不符,双方一致证实至少有几成比例的唐军成功脱逃了(不管是唐人说的数千,还是阿拉伯人声称的数万)。
综上来看,唐军6~7万之数并不可信,阿拉伯史籍宣称的10余万不用说更是严重夸大的。而2万之数或较接近唐军的真实兵力,即数千安西军外加1万余外镇援军(外镇援军数字笔者认为还可能估计过高,仅是从新旧唐书2万唐军总数出发所作的假设)。至于资治通鉴所记3万,可能有其合理性。因为资治通鉴言「深入七百馀里」,明显指的是从碎叶川地区到怛罗斯的路程,而非安西到怛罗斯的路程(直线距离就有约1000公里)。3万之数当包含了在碎叶川汇集的拔汗那和葛罗禄等外国盟军(葛罗禄人就是碎叶川当地的突厥部族,而拔汗那位于东南方唐军的来路上)。所以资治通鉴所言当是指高仙芝最终在当地聚集起了3万联军,然后西行700里抵达怛罗斯城。
阿拉伯人方面的记载唯一和通典相合之处实际就只有7万这个数字本身,容易让人联想到通典所言7万唐军全军覆没这一点。不过仔细对比之后,显然此7万非彼7万,两者所述内容全然有别。不过两个7万之数也未必是单纯的巧合,阿拉伯人方面可能将当时唐朝对外宣称的兵力当作战果数字记录下来,夸耀自身功绩时总是选取最大的数字,这再正常不过。而杜佑在通典中为了迎合自己的论点,也有意选取当时唐军号称的最大兵数,这种明显的倾向性在他同时列举的其他战例数字中也一再得以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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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7 13:47:33  更:2021-07-07 14: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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