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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场天地]穿越地层[第19页] |
作者:ty_泰然处之5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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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后一日山堂述事·岩通道院碧桃妍 宋 张镃 岩通道院碧桃妍, 别号琅华小洞天。 香火微官方称职, 轩裳閒梦自无缘。 星坛夜礼魁罡列, 丹室朝存震竞全。 绝粒飞升休漫语, 不求人已是神仙。 |
中和后一日吴门阻雪距春分才三日 宋 曹彦约 梅容惨不竞, 乌语噤无声。 二月朔已告, 三日春当分。 寒馀凌暖律, 雪后更同云。 但恐严凝误, 阳和欲奏勋。 |
沁园春·流水断桥 宋 刘将孙 流水断桥, 坏壁春风, 一曲韦娘。 记宰相开元, 弄权疮痏, 全家骆谷, 追骑仓皇。 彩凤随鸦, 琼奴失意, 可似人间白面郎。 知他是:燕南牧马, 塞北驱羊。 啼痕自诉衷肠, 尚把笔低徊愧下堂。 叹国手无棋, 危涂何策, 书窗如梦, 世路方长。 青冢琵琶, 穹庐笳拍, 未比渠侬泪万行。 二十载, 竟何时委玉, 何地埋香。 |
第一五四章 动员会 扩音器里,传来袁韧旺慷慨激昂的声音:“当今,改革是主旋律,这一点已经没人怀疑。我们梅庄矿也要认清形势,绝不能在这场改革大潮中滞步不前,更不能掉队。 这些年,机构臃肿,人员只进不出,特别是人浮于事,副职越来越多,效率越来越低。工区里原来只有六七个管理人员,现在有的单位达到十个。人多了推诿扯皮,不干正事。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多瞎胡乱,鸡多不下蛋。必须减人,那就从干部减起,机关里要减,工区里也要减。 对于梅庄矿来说,这就是改革。原本准备合并科室,实行大部室制。后来从大局从稳定出发,经矿务局批准,暂不实行,只精简个别人员。 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动员大家积极投身到这场改革洪流中去,实际上这也是给大家打个预防针,要正确看待这场改革,摆正自己的位置,尽快给自己寻找一个正确的出路。” |
(接上楼) 讲到这里,下面有人窃窃私语,嗡嗡声一片。袁韧旺用力拍了几下桌子,麦克风里传出“啪啪”声,下面安静了不少。 他继续道:“像我们梅庄矿这样的国营企业人浮于事、管理落后等诸多因素,导致效率低下,活力不旺,怎么办?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改革。放眼全国,众多国营企业已经支撑不下去开始破产,职工下岗自谋职业,现在这样做也比人家晚了不少。 很多人依赖心里严重,这么大了还是靠喝母亲的奶生存,这是国营企业人员最大的惰性,也是最大的弊端! 一个人有出息的人,长大了就应该离开父母怀抱,飞离大人翅膀的庇护去广阔的蓝天翱翔。不转换思路,去外面创一条属于自己的天空,那就等着被精简吧! 早走出去早主动,晚走就被动,到时候没饭吃,哭鼻子也晚了。” |
(接上楼) 袁韧旺引经据典,讲得头头是道。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没人敢说一句话,心里却泛起波澜。 这个想,机关科室里人多,谁安插进去的,不就是你们当官做老爷的人干的吗,老百姓有这个心没也这个能力,更没这个权力。现在却为了赶时髦,以人多为借口,对科室里干活的人进行精简。科室进人你们说了算,减人你们也说了算,左右都是你们说了算,错对都是你们有理,讲出来还头头是道。 那个道,文件明确规定精简对象只是副科级以下人员。 哈哈,真是笑话,难道我们这些人天生就该倒霉,真是王侯将相宁有种,自古就有刑不上大夫,现在也有减不上科级之说。 看来荒唐之事,什么时候都有,只不过是有人明目张胆地做,有人冠冕堂皇地找各种借口而已。 |
(接上楼) 也有的不屑一顾,什么?减人提效?减人能提效,这是什么逻辑?从来没听说减人与提效是递增关系。提出减人提效这个概念的人,不是闭门造车的臆想,就是信口开河,或是根本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只是屁股决定大脑的思维。 战场上,敌人正在发起一轮轮地猛烈攻势,你这里却大搞减人。敌酋肯定会兴高采烈的,不是笑你是个疯子,就是心里在嘀咕,我可没有花大价钱收买你啊!直到最后把你俘虏了,也会照样把你给毙了。想当李后主,门也没有! 还有的嗤之以鼻,企业不应该把“减人”当法宝,绝不是“一减就灵”。 如果两眼只盯住减少人员,不进行生产工艺和作业流程优化,不发挥技术和管理的作用,不统筹安排工作。那么,减人带来的就是整体工作水平的下滑。 |
(接上楼) 人员减少了,必然导致人均工作量增加。仍然固守落后的薪酬分配结构和理念,工资不增加的话,愿意对企业奉献的职工会越来越少。 最终导致人心涣散,队伍就慢慢失去凝聚力、战斗力,企业离关门也就不远了。 任卫东想起了几天前人们讲的一则笑话: 一个五十二三岁的矿领导,当矿长五六年了,提升无望。儿子学习不好,花钱托关系进了煤校,毕业后只得再进煤矿,在基层区队当一名技术员。 到了结婚的年龄,选来找去,找了一名女朋友。矿长虽然心里不满,但又说不出口。一天,儿子开口:爹,给您没过门的儿媳妇安排个工作吧! 矿长答道:儿子啊,这不是难为为父吗?找女朋友时就给你说过要慎重。的确,是人可能都有不如愿的时候,你喜欢的没工作,有工作的女孩你不喜欢。 |
(接上楼) 儿子说:我与她情投意合啊! 矿上的事情,矿长管得头头是道。自己的儿子却管不了,也难怪,儿子不是一个木偶,不会什么事情都唯自己这个父亲马首是瞻,却又不能不管吧。 矿长绞尽脑汁,第二天给了儿子回答:矿机关科室不好进,看来只能减人提效了。 儿子睁大眼睛:减人?哪她怎么进去啊? 傻儿子,不减人,她怎么进去啊?这叫战略迂回。矿长笑嘻嘻地道。 不久,矿上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机构改革,该减的减,该走的走。人少了,活也就相对地多了,有些活没人干了。这些活可以一时不做,久了就会影响矿井整体工作的,没办法只得招聘人员。 矿长未来的儿媳妇通过报名、资格审查、笔试及面试等关键环节,有惊无险、技压群芳地通过招聘,名正言顺地进入了矿机关科室。 |
(接上楼) 开完动员大会,回到办公室,任卫东心里也恐慌不已,原以为职工大学毕业就可以像别人那样高枕无忧,学一身技术本领,弄个干部身份,甩开膀子大干一场。没想到刚毕业,正在实习阶段,就要面临“减人提效”,还没正式上岗,却要面临下岗,你看这事闹的! 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捣蛋! 不是捣蛋是什么,大家干得好好的,非要搞什么减人。再说只是针对一般人员,领导为什么不带头,应该减一个副矿级的人员啊,你们这些人现在有十二个之多。 有人戏称,果真如此的话,除非袁韧旺疯了。实际上,副矿级以上人员,不是矿长可以完全左右的,里面有很多弯弯绕,现在的任卫东肯定不晓得其中奥秘。 |
春宿左省 唐 杜甫 花隐掖垣暮, 啾啾栖鸟过。 星临万户动, 月傍九霄多。 不寝听金钥, 因风想玉珂。 明朝有封事, 数问夜如何? |
赋得古原草送别 唐 白居易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远芳侵古道, 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 凄凄满别情。 |
钱塘湖春行 唐 白居易 孤山寺北贾亭西, 水面初平云脚低。 几处早莺争暖树, 谁家新燕啄春泥。 乱花渐欲迷人眼, 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 绿杨阴里白沙堤。 |
第一五五章 投票 为了避免只打雷不下雨,只喊口号不见动静。开完会第三天,矿上就将减人指标下达各单位,这个科室减一个,那个科室减两个,还有的减三个。 采掘单位班子成员超过九人的减一个,超过十人的减两个。辅助和地面单位班子成员超过七人的,多余的全部减掉,并限定完成时间。 如完不成,区队科室负责人就把自己减掉。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科区长们不愿意得罪人,让谁下岗谁会记恨你一辈子,不只他还有他的父母、子女和亲戚朋友,有机会他们就会联合起来置你于死地,况且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干一辈子小领导啊。 这些基层小领导精明得很,上面当官的不得罪人,拿我们做挡箭牌。哼!门也没有。 有的单位,不管能力高低、本事大小,汉奸的帽子一律,实行抓阄。 |
(接上楼) 听天由命吧,看你的运气,抓住“上岗”的阄,你就继续干。抓住“下岗”的阄,对不起,请自认倒霉,拍拍屁股走人。不是我要减你,是你时运不好,谁让你没有抓住“上岗”那张纸条啊! 有的单位,科长或区长做动员时,明确说咱们不抓阄,那太不负责任了。但我也不能说谁上岗谁下岗,这样是不行的。 怎么办呢?我们实行民主,来个少数服从多数,不管你是班子成员,还是一般人员,一人一票。票面上两个符号,一个是“√”,另一个是“×”。“√”代表上岗,该干嘛干嘛。“×”代表下岗,请另寻高就。 投票那天,不管是爹死娘亡,还是老天下雨下雪下刀子,谁也不能请假。 找借口不来,对不起,如果投票是你下岗,那就请自认倒霉吧。这是你知道自己要被投下去,所以没自信不敢参加。 |
(接上楼) 谁得到的“×”号最多,谁就是第一个被减掉的人。如果有两个减员指标,那就从第二个开始,依此类推。 没办法,这是最公平的。 矿上分给技术科的指标是一个,他们采取第二种减人方法。 投票当天,技术科全员到齐,没一人缺席。 投票前,技术科长许俊生冷冰冰地说: 虽然现在到了2206方面工程关键时刻,咱们科里这些人员根本忙不过来。但是,既然矿上下达了减人指标,我也没办法,只能按上级规定办。这事早办是办,晚办也是办,早晚得办。 那就今天投票,确定谁去谁留,事先说过多次,定好的规矩不能更改。 票箱放在这里,一人一张票,当场发票,当场填票,当场投票,当场唱票,当场公布结果。整个过程,谁也不能离开这间屋子,谁也不能交流说话,直到结果出来为止。 |
(接上楼) 我在这里明说,实习生任卫东、林平生也是我们科里的一员,这次减员他俩也在内,没有例外。 填票时间没超过三分钟,人们拿着填好的票放进那个带锁的小箱子里,全部投完后,打开锁,从里边倒出票来。 一人唱票,两人监票。 带“×”号人员的名字,写在一块黑板上,这样一目了然。因为每张票上面只有一个“×”号,其他的都是“√”号。这块黑板依墙而立,放在会议室也就是掘进技术组办公室外间的桌子上。 票数很快统计出来,采煤质量验收员勾玉才得到的“×”号票数最多,林平生位列第三,任卫东位列第七。 公布完结果,许俊生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散了吧”。 减人风波很快过去,一切恢复正常,人们照样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
(接上楼)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两个月以后,矿务局空降两位副矿级人员到梅庄煤矿,一个任经营副矿长,一个任纪委书记。 原纪委书记退休半年,这位置一直空着。有人私下算过,这创下了梅庄矿创建矿以来副矿级领导人数最高纪录,达到十三位之多。 有人说,13是个不吉利的数字。 有人道,“13”只是个阿拉伯数字而已。我们这里没这么多讲究,在矿务局眼里也根本不是什么。 梅庄煤矿自己也增加了两位副总师,一个是地质测量副总师,一个是地面安全副总师。 闲暇之余,有人调侃,事情有阳就有阴,这里减少,别处增加,这就是辩证法。 哈哈。真会扯,二者能扯一块嘛? 真是滑稽! 有人笑称,世间从来没什么真事,如果有的话,那要看轮到谁头上。有背景的人,没有逆境只有顺境。无背景的人,顺境从来没有逆境多。 |
(接上楼) 心胸宽阔的人,从来不把逆境当回事,只当作锻炼自己、提升自己的一个平台,没这个平台就不会提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优秀。 心胸狭窄、自负狂妄的人,从来不会有顺境,即使有他也会慢慢把顺境转成逆境,丧失自我提升的机会,把一副好牌打得越来越臭。 2206工作面方面工程进入攻坚阶段,掘进三区施工的下平巷已经完工,切眼施工任务日显紧迫。 掘进切眼不像掘进平巷那样,它是需要大量支护材料的,比如单体液压支柱、顶梁、铁鞋、锚杆、锚盘等等。 这些海量材料,运搬工区只能用车辆运至岩石集中运输巷石门口,距切眼下口还有一公里多的路程。受巷道宽度限制,敷设掘进运煤皮带以后,无法铺设轨道。运送材料工具,只得靠人力来完成。 |
(接上楼) 如此,仅靠掘进三区那个施工队后卫人员运送,显然不能满足要求。从下平巷转弯,向上掘进已经三天了,才只寥寥几米进尺。 这让掘进矿长季维冉很是着急,向生产矿长王海明汇报后的当天晚上,径直来到矿长袁韧旺办公室,请示如何解燃眉之急。 领导就是领导,关键时候能够想出常人想不到的办法。有句俗语,叫做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作为一矿之长的袁韧旺,根本不必皱眉,看着愁眉不展的季维冉微微一笑,计上心头,笑道:“怎能让这点小事难住?不会的,很简单,两招解决问题。” “两招?”季维冉看着袁韧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泊船瓜洲 宋 王安石 京口瓜洲一水间, 钟山只隔数重山。 春风又到江南岸, 明月何时照我还? |
春 日 宋 朱熹 胜日寻芳泗水滨, 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 万紫千红总是春。 |
绝 句 宋 僧志南 古木阴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
第一五六章 群众的力量 “是啊,相信群众,依靠群众。”说道这里,袁韧旺停顿下来。 季维冉却有些茫然,一脸疑惑,如坠雾山云海,道:“群众?我的矿长嘞,急死我了,别卖关子了。” 看季维然如此费解,袁韧旺直截了当地道:“一是巷修工区,每个下井人员每日向那里送一趟支护材料。二是生产科室人员也加入这个行列。当然要给一些优惠政策,不能让他们白干活啊。生产上研究一个方案,干就是了。” 听罢此言,季维冉心里笑道,领导就是高,既解决了材料运送问题,又给工人们增加了工资。伸出大拇指,恭维地笑道:“英明,一举两得。” 说到这里,袁韧旺办公桌上响起了电话铃声。 讨到锦囊妙计,季维冉知趣地退出。 前脚离开矿长办公室,季维然后脚走进生产矿长王海明办公室,向他汇报了矿长的指示。 |
(接上楼) 王海明这人很是开明,没怪罪他越级上报,而是打电话把调度室主任叫过来,三人共同研究相关细节。 很快,一份运送支护材料的会议纪要下达至巷修工区和生产科室。煤矿的会议纪要,一般是对某个事宜协商研究后,形成书面决定或决议事项,下达到有关单位和科室贯彻执行。 这个会议纪要主要内容,就是巷修工区和井下生产科室负责给掘进三区切眼运送材料。巷修工区人员分成五拨,每天都有一拨人员运送支护材料。每天组织一个生产科室运送,轮换进行。 这样既不影响正常工作,打乱生产秩序,也使人员不至于过度疲劳。这项工作,直至切眼掘完为止。 生产科室工作技术人员,大多是二三十岁年轻人,超过四十多岁的不多,大都是学校毕业的学生,不仅有知识有头脑,还年轻少壮,有一把子力气,不是古代那些无束鸡之力的酸秀才。 |
(接上楼) 于是乎,这些科室人员就成了矿领导手里的预备队。关键时候,让他们冲。年轻人嘛,进入社会不久,难免有些学生气。虽已进入社会,心里仍不失指点江山的激情。看不顺眼的事情,会有意无意地加以评论。 为让这些学生尽快成长,让他们吃点苦头,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不生孩子不知道生孩子的难处。经历事情,磨起茧子,才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想当然那样简单。正如人们所说,不是年龄使人成长,是经历催人成熟。 当然,也有个别人,在学校里接受了一些美mei西xi方反动思潮,受某些不良教授蛊惑,久而久之成为毫不利人,专门利己主义者。在他们眼里,什么民主啊,其实就是借投票之名,为大多数人服务的国家机器成为少数人谋利的工具。什么改gai革ge啊,就是借其之名,行强取豪夺之实。 |
(接上楼) 一夜之间,国营企业总经理摇身变为民营企业家。更有甚者,有些公派留学出国学成后,不思回报祖国,却化身一变成为假洋鬼子,里勾外联,认贼作父,成为外国敌对势力吞噬中zhong国guo的马前卒,从主子手中卑躬屈膝地获取一点微薄的美元。 唯利所图,做什么都是为自己谋取私利,不劳而获是最好的。什么老百姓、什么天地良心,都统统地一边去,有奶便是娘。他们认为,中zhong国就应该是一盘散沙,中zhong国人不应该组织起来。 如此,中zhong国这条水牛养肥后,可成为人人可食的美味。外人侵略时,人人成为顺民,八国联军入侵时当一次带路者,甚至是帮凶。国人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对,更不能组织起来反抗。这是西方国家天天都在做的梦,有些中zhong国血统的洋鬼子们个个也是如此,为的是方便他们收割。 |
(接上楼) 有这种理念的人,在煤矿肯定是不会脚踏实地工作的,只会投机钻营往上爬。 煤矿这个社会,长时间形成一种氛围。那就是,学校毕业的人,只要积极融入煤矿工人洪流队伍之中,和他们一起滚打摸爬,打成一片,即便没多大本事,只要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也不会有太差的结局。 当然,有一技之长,带领大家多出煤、多进尺、让工人得实惠的会更好,会走得更远。否则,慢慢被遗忘,成为人们眼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他们进入煤矿,在环境熏陶下,慢慢成为这个群体的中流砥柱,这是领导和同事所乐见的。 成长过程中,他们都有艰苦经历,满脸满身是黑的,黑白连轴转,吃饭无凉热,生活不规律,费心费脑。也被冷嘲热讽,慢待亲友,更有身心疲惫,有时也后悔当初选择,但不退缩不颓废,总是直面困难,一往无前。 |
(接上楼) 星期六这天,本来是与宋熙宁约会的日子。 不巧的是,这天中班轮到技术科下井运送材料。不得已,任卫东只得提前一天,专门跑到学校告知宋熙宁。惹得她心里一阵子不高兴,尽管嘴里没说什么。转身走进教室,又一丝不苟地向学生们传授做人的故事和知识的力量。 午饭后,技术科下井人员早早换好工作服,领好器具,戴上水壶和食物,在井口等待科长。少顷,许俊生来到井口,一边系着带有矿灯、自救器和瓦斯警报仪的腰带,一边对迎面走来的付立勇道:“人全了吧?” |
(接上楼) 付立勇有些不自然地道:“科长,除韩现明没来,其他人都来了。” 许俊生一听只是掘进技术组人没来全,严肃地道:“不是不能请假,全部参加嘛。怎么搞的?” 付立勇尴尬道:“他专门找我,说是孩子有病,要送孩子去医院。” “借口,纯属借口。”听罢,许俊生不悦地道:“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这里干活了,孩子生病了,真会挑时候。” 说完,许俊生也不理付立勇,径直向井口走去。大家一看如此,就像大雁一样排队跟上去。 |
早春南征寄洛中诸友 宋 欧阳修 楚色穷千里, 行人何苦赊。 芳林逢旅雁, 候馆噪山鸦。 春入河边草, 花开水上槎。 东风一樽酒, 新岁独思家。 |
玉楼春 宋 辛弃疾 风前欲劝春光住, 春在城南芳草路。 未随流落水边花, 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星误, 人不负春春自负。 梦回人远许多愁, 只在梨花风雨处。 |
楚天遥带过清江引 元 薛昂夫 有意送春归, 无计留春住。 明年又着来, 何似休归去。 桃花也解愁, 点点飘红玉。 目断楚天遥, 不见春归路。 春若有情春更苦, 暗里韶光度。 夕阳山外山, 春水渡旁渡, 不知那答儿是春住处? |
第一五七章 劳其筋骨 到达一个车场绕道,许俊生停下脚步,后面的人随之站下。只听他对紧随身后的付立勇道:“去车场看看,有没有要运的东西。” 付立勇回头喊道:“卫东,卫东。” 跟在后边的任卫东小跑过来,道:“付科长。” “去车场看看。有什么没有。”付立勇吩咐道。 “好嘞。”任卫东口中答应着,向车场走去。不一会儿,就从车场回来,向一起说话的许俊生、付立勇汇报:“科长,车场里什么也没有。” 许俊生听罢,道:“这样也好,省得开绞车向上提那一段小上坡了。进去吧,值班的调度员说石门口有东西。” 一行人来到岩石集中运输巷石门口。只见门口以西,有两花车未卸的单体液压支柱和两矿车金属顶梁。一辆花车装载单体液压支柱12棵,一矿车可以装金属顶梁45根。 |
(接上楼) 这些材料,技术科这些人一班时间是运不完的。 了解到这些情况,只见许俊生大声道:“来来,弟兄们。向前一点,我说两句。” 众人众星拱月般地围过来。 只听他道:“根据矿统一安排,为确保2206工作面方面工程如期完成,组织生产科室参加运送支护材料。咱们这些人都是能文能武的,技术上有一套,干活也不是孬种,不能让一线老大哥看不起咱们。现在就看咱们的了。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有人回答,声音却不响亮。 许俊生看没有生气,好像没有干劲,大声道:“我先声明。今天第一炮打响了,我请大家喝酒。只是刚才声音太小,我没听见。再问一遍,大家有没有信心?” 这些年轻人缺少的不是棒杀,而是鼓动。见自己的科长许愿,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现场响起一片掌声,众人激昂答道: “有!”“有!”“有!” |
(接上楼) “古人云,夫战,勇气也!”许俊生见士气大增,欣喜地道:“我们年轻人就要有一往无前的气概,不能被任何困难吓倒。”又提醒道:“井下工作也不是寻常事。这次距离远,空间窄狭,还要跨皮带,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出现任何破皮红伤。听清楚没有?” “清楚!”众人回答。 这些科室人员,虽然年轻也不经常参加体力劳动,不能像一般工人那样当劳力使用,只能量力而行。 许俊生安排,单体液压支柱两人抬一棵,自由结合,顶梁一人一根。前两趟先运单体液压支柱,累了,运些比较轻些的金属顶梁。 “好!开始吧!”许俊生高兴地下命令。 话音刚落。许俊生就与耿晓辉一起,抬起一棵单体液压支柱向石门走去。 科长身先士卒,科员们自然不肯落后,自由结合,二人一组抬着支柱跟在后边向里走去。 |
(接上楼) 任卫东与付立勇一组,抬起一棵单体液压支柱。任卫东个子高大,自然在后边。 他们抬的是型号DZ25的单体液压支柱,这种支柱一棵重量七十多千克,一端粗一端轻,重量自然集中在粗的那端。 任卫东他们抬着单体支柱进入石门。 所谓石门,就是布置在主要运输大巷的一侧,通往采区、轨道上下山、运输车场等的巷道。比如采区石门,运输石门、轨道石门等。 任卫东现在所要通过的石门就是一个采区石门,也是为2206工作面将来运输煤炭使用的运输石门。 这个石门内,一侧布置的是运煤使用的皮带运输机和掘进通风使用的风筒,另一侧是排水沟,人们行走在期间。空手行走,空间尚可满足,如果负重前行的话,走路难免就会变形,来回摆动。 不是经常做此类工作的人,就会觉得空间极为狭窄。 |
(接上楼) 在技术科呆了几年,付立勇不经常参加抬重物这样的体力劳动,加之风筒是封闭的,呼吸只能依靠从迎头风筒里返回的乏风。 走过一段路程,任卫东看到前边付立勇的两腿有些蹒跚,就快走一步,两手托住单体支柱,肩膀向前移动了一些,这样一来重量就自然地倾向了自己。顿时感到轻松的付立勇,笑着回头看了一眼。 “付科长,累了吧?歇一会。”任卫东问道。 “你行,我还能不行?”没人歇息,若自己如此面子上不好看,付立勇强撑着继续向前走。 向前走过十几米,看到有人休息,付立勇提议停一会儿。 看到付立勇要把单体支柱一扔了事,任卫东道:“您松手吧,我自己放下就行。” 等付立勇离开,任卫东一手抓住单体支柱手把,另一手扶住,粗端在下、细端在上地立在巷道一边。 |
(接上楼) 液压支柱卸运和存放由专门规定的,卸车时不能直接扔在底板上或地面上,只能轻拿轻放。如果野蛮装卸,是会损坏单体支柱镀铬层的,影响密封效果。 放置时,必须粗端在下,细端在上。就像人一样不能倒立,如果一个人倒立,肯定会对他伤害。 任卫东至今还清楚的记得,在采煤三段当工人时,摔单体支柱的那事,段长黎玉振大会小会地没少点名批评了。 事情是由王栓来引起的,那次他一个人从矿车里卸车支柱,没人协助,只得抱起一棵扔在底板,那“咣咣”的砸在底板的声音恰好被黎玉振听到。这就像砸在他心上心疼,跑过来就是一阵训斥: “有你这样干活的吗?段里多次讲不能摔,不能扔。像你这样弄几次,柱芯就会变型报废的。就像一个小孩子,抱起来使劲摔,使劲扔,他还能活吗?” |
(接上楼) 付立勇不顾副科长的形象,喘着粗气,摘下胶壳帽,扔在底板上,解开系在腰间的灯带,汗水从脸上淌下,上衣湿了一片,把它脱下挂在巷道帮上,从脖上取下毛巾,在脸上身上擦了起来。 少顷,双手一拧毛巾,像是天上下急雨一样,汗水瞬间哗哗落下,又不疾不徐地滴下。 “卫东,带水了吗?”付立勇问道。 “带了,不过放在外边,我去拿吧。”任卫东回道。 “不了,一会儿出去再喝。”付立勇摇摇手。看别人又向前开拔,付立勇道:“走。咱不能让人落下。” 只见他把上衣垫在肩上,和任卫东一起抬着单体支柱继续向前。 |
(接上楼) 这天,任卫东抬了两趟单体支柱,自己又扛了三趟金属顶梁。在这群人中,即便任卫东是比较年轻的,也累得胳膊发酸、腿打软,其他人就不必提了。 上井时,这些平时文质彬彬、头高气昂的科室管理人员,一时没了那高大形象,个个像斗败的公鸡,无精打采,有的袒胸露乳,有的把上衣斜搭在肩上,一步三摇地碎步地向前。 付立勇一句“大家快走。许科长在井上弄好了酒菜,等我们去吃呢。”这些人立刻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快步行走。 |
玉楼春 宋 宋祁 东城渐觉风光好, 縠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 红杏枝头春意闹。 浮生长恨欢娱少, 肯爱千金轻一笑。 为君持酒劝斜阳, 且向花间留晚照。 |
早春南征寄洛中诸友 宋 欧阳修 楚色穷千里, 行人何苦赊。 芳林逢旅雁, 候馆噪山鸦。 春入河边草, 花开水上槎。 东风一樽酒, 新岁独思家。 |
玉楼春 宋 辛弃疾 风前欲劝春光住, 春在城南芳草路。 未随流落水边花, 且作飘零泥上絮。 镜中已觉星星误, 人不负春春自负。 梦回人远许多愁, 只在梨花风雨处。 |
第一五八章 人选 原来,许俊生和结婚不久的耿晓辉只抬一趟单体支柱,扛了一根金属顶梁,就和付立勇说了一声,就悄悄地上井去了。 这顿饭,自然是友好团结的,既解除饥饿,又消除了疲乏,众人不亦乐乎。 当然,这顿饭钱肯定是由定酒菜的耿晓辉记账,等到运送支护材料的奖励到账后,才去饭店还了账。 饭钱是平摊的,只是许俊生除外,原打算把付立勇等其他副科长排除在外,可这几位仗义,根本不愿意占这小便宜。 2206工作面方面期间,技术科组织劳动六次,饭店吃饭也是六次,账一结算完,所剩金额寥寥无几。耿晓辉请示这点奖励是否发给大家,许俊生一点也不含糊,要求一分不剩地分发。这是他们的劳动汗水所得,一文也不能留。 工作面如期投产。 |
(接上楼) 开生产会时,矿领导借表扬科室人员能文能武之际,也暗示自己决策英明,既加快了生产进度,也锻炼了科室人员。 这些学校毕业的学生,慢慢就会蜕变,也在劳动中懂得钢铁是冰凉的,是沉重的。人什么苦都可以吃,身子一累,床上一趟,很快进入梦乡,什么不满什么牢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劳动后的一天早晨,付立勇来到井口,对坐在那里的任卫东道:“跟季矿长去办公,我上中班。” “我行吗?跟领导办公起码是技术员啊。”任卫东谦虚地道。 “怎么不行?你本身就是技术员,虽然现在只是实习阶段。再说跟领导办公学东西啊。”从付立勇话里,任卫东读不出什么含义。 既然付立勇如此说道,任卫东不好在说什么。 不久,在调度室副主任陪伴下,副矿长季唯冉来到井口。 |
(接上楼) 开生产会时,矿领导借表扬科室人员能文能武之际,也暗示自己决策英明,既加快了生产进度,也锻炼了科室人员。 这些学校毕业的学生,慢慢就会蜕变,也在劳动中懂得钢铁是冰凉的,是沉重的。人什么苦都可以吃,身子一累,床上一趟,很快进入梦乡,什么不满什么牢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劳动后的一天早晨,付立勇来到井口,对坐在那里的任卫东道:“跟季矿长去办公,我上中班。” “我行吗?跟领导办公起码是技术员啊。”任卫东谦虚地道。 “怎么不行?你本身就是技术员,虽然现在只是实习阶段。再说跟领导办公学东西啊。”从付立勇话里,任卫东读不出什么含义。 既然付立勇如此说道,任卫东不好在说什么。 不久,在调度室副主任陪伴下,副矿长季唯冉来到井口。 |
(接上楼) 看到专业领导走来,任卫东站起来脸上堆满笑意,道:“季矿长,您好。” 看到是任卫东,季唯冉笑道:“跟着办公啊,走。” 跟着季唯冉坐上人行车,穿过大巷,身边除了马歆然再无他人,季唯冉手搭在任卫东肩上,道:“卫东,走,咱去掘进二区那个轨道下山。” 来到轨道下山上车场,只见人行车从下边慢慢提上来,一个灰头土脸,满是泥浆的汉子从人行车钻出来,看到季唯冉笑着打招呼:“季矿长,早班啊。” 听话音,任卫东知道是掘进二区夜班跟班副区长李先东。仔细一看,确实是,没错。 “卫东,这是谁啊?”季唯冉没有认出李先东。 “掘进二区副区长李先东。”任卫东对季唯冉介绍道。 “只看脸,真看不出是先东啊。辛苦了。”季唯冉看到李先东这个样子,安慰道:“跟的夜班啊,怎么弄的,成了川剧花脸了,不是有防尘口罩啊,怎么不戴啊?” |
(接上楼) “喷浆戴口罩憋得难受,用湿毛巾护着口就行。”李先东回应道。 听他这样说,虽有些不悦,一看时间不早了,季唯冉没有纠正他,只是道:“今天怎么回事,上井这么晚。一天延点还行,如果天天这样,谁能受得了啊!下边还有夜班的人吗?” “这几天巷道成型不好,喷浆耽误事了,影响了进度。”李先东嘿嘿一笑,解释道:“没了,这是最后几个。” “快走吧,再晚人行车就摘了,这个点该提料、提矸石了。”季唯冉回头对马歆然道:“给调度台打电话说一声,让人行车晚摘一会儿。下不为例。” 马歆然打完电话,就听季唯冉自言自语地道:“这样延点不是好现象,应该强调强调。还有,难受也要戴口罩啊。时间久了会得病的。” 调度室副主任马歆然对押车工说道:“老童,松车。” |
(接上楼) 人行车很快松到位置,任卫东跟着季唯冉下车。 赵兴旺从下边迎上来,看到季唯冉笑嘻嘻地道:“季矿长来了。”又对押车工大声安排道:“老童,等一会儿摘车。” 赵兴旺陪着走向迎头,季唯冉问任卫东道:“卫东,在职大学的什么专业?” 任卫东回复道:“季矿长,我学的是矿建工程。” “学过控制爆破这门课吗?” “学过。” “学得怎么样?” “还行吧。”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怎么叫还行吧。你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成绩优秀。” “什么是光面爆破?” “光面爆破,是指通过正确选择爆破参数和合理的施工方法,分区分段微差爆破,达到爆破后轮廓线符合设计要求,临空面平整规则的一种控制爆破技术。” “说得通俗一点。” “就是使爆破的巷道断面形状和尺寸基本上符合设计要求,巷道成型好,不欠挖,不超挖。” |
(接上楼) 季唯冉笑道:“这句话,才真正说到点子上了。”回头来对赵兴旺道:“赵区长,卫东说的,听到了吧。今天来这里,就是为这个事情。夜班先东为什么走得那么晚?原因你是知道的,就是你们巷道成型不好,需要重新处理,延长了循环时间。” 站到迎头跟前,季唯冉拿着矿灯照向两帮,又照向顶板和底角,道: “兴旺区长,你看看,这里超挖多少,那里还有个大疙瘩,这是多年的顽症。 我们掘进上有句老话,就是掘不好喷好。 超挖了,就打几根锚杆,扎上框架,里面装上石子,用水泥浇筑起来,然后喷平找直。出现疙瘩,就打眼装药放炮,崩掉喷上。 巷道搭眼一看还算平整齐直,仔细看看,动动量具,没几米合格的。” 季唯冉走到赵兴旺身边,小声道:“过几天,曹建国要去矿务局安培中心学习。那时候区里没技术员了,你怎么打算的?谁来代理啊?” |
(接上楼) 赵兴旺上前一步,对季唯冉道:“季矿长,您不说,我也正想找您汇报这个事情。这个人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我给领导沟通一下。一旦确定下来,让他回老根据地,一定给我好好抓抓巷道成型。”季唯冉看了赵兴旺一眼,说着走向人行车。 |
春 运 唐 杜甫 肃肃花絮晚, 菲菲红素轻。 日长雄鸟雀, 春远独柴荆。 |
京中正月七日立春 唐 罗隐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万木生芽是今日。 远天归雁拂云飞, 近水游鱼迸冰出。 |
立春偶成 宋 张栻 律回岁晚冰霜少, 春到人间草木知。 便觉眼前生意满, 东风吹水绿参差 。 |
第一五九章 敲门 坐上人行车,来到上滑头,离开上车场时,季唯冉又对赵兴旺道:“兴旺,这个迎头的优点我就不说了,只说几个问题。 一是巷道成型。这是个大问题,绝不能等闲视之。它关系到掘进的方方面面,包括安全、质量、进尺、成本,还有工人收入等等。光面爆破,对我们煤矿来说就是一次技术革命。技术科,还有你们工区,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 赵区长,设计师说过,要敢试敢闯敢干,不能怕失败。你们区里也是如此,多次试验就会有效果的。技术科也要派人盯岗、现场写实,与工区一起解决这个难题,拿出一篇质量高叫得响的实验报告。 卫东,这个事情你要给许俊生、付立勇他俩汇报汇报,我也找他们说一声。” |
(接上楼) 略加停顿,吐一口痰,又道:“第二,防尘口罩。掘进工人,特别是全岩巷道掘进工,一定要戴防尘口罩,不能用毛巾代替。毛巾才能挡住多细的颗粒啊,还是口罩作用大。 技术学习的时候,给大家好好讲一讲,这也是一次思想解放,一次观念革命。不戴防尘口罩,早晚会得矽肺病的,得矽肺病的人那种痛苦,一般人是感受不到的。 只是一旦感受到,你会后悔死的,后悔当初没戴防尘口罩,也会骂我们这些管理人员不强制要求。 工人们不知道厉害,才不以为然的,工区一定把它当个大事好好抓一下。 矿上不是没发防尘口罩,没发的话就是难为大家。既然发了,就要戴。不戴的话,那是谁的问题?下次啊,发现不戴的,先拿你是问。” 顶头上司说话这么严厉,赵兴旺一边在记录本上记着,一边立即表态:“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办好这件事情。” |
(接上楼) 季唯冉继续道:“三是,加班延点问题。一天二十四小时,多干一分钟,影响休息六十秒。不能以延点换取进尺,更不能把延点当作理所当然。 工人是人,不是工具、机器,工具也要修理修理,机器也要膏膏油。要把工人当人看,况且咱们也是工人出身,即使不是工人,父辈或祖辈也是普通人。 绝不能有不给工人多开钱,开钱多了就不好好上班的思想。这是极其错误的,是没人性的,也是极端自私的。 谁都知道钱越多越好。工人靠工资吃饭,工资不高如何改善生活。不要多想啊。我不是说的你,而是一种正在抬头的现象。 第四,下山掘进运输安全。一坡三挡,一定要正确使用。安全设施一定要管用,不合格的要坚决更换。保安门要及时关闭,绝对不能打开不关。挡矸网要随迎头及时前移。行车不行人,行人不行车。这是原则,原则问题不能打折扣,打折扣就是践踏生命,就是犯罪。” |
(接上楼) 下午来到办公室,季唯冉里闷上茶,就走进隔壁生产矿长王海明的办公室,抬手敲门。 听敲门声,王海明就知道外面是副矿长季唯冉。 依据敲门声轻重、节奏就能判断来者是谁,这就是常坐办公室的人应该有的一门绝技。一般来说,只有下级到上级办公室去,才会敲门。 领导到下级办公室,往往直接推门而入,很少有敲门的。即使有,也是那些素质稍高的人,也只是敲敲做个样子,不待回答人已经进去。很多领导来到下属办公室,直接推门而入,如入无人之地。 相反,下级到上级办公室,不管是汇报工作还是私事,敲门是必须的,否则就是没教养、没素质,也是对领导不尊重,更是大逆不道。 实际上,进领导办公室敲门,这里面还大有学问嘞。一个情商高的人一定是会敲门的人,敲门的时候,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领导能够刚好听见最为合适。绝对不能敲重了,领导不哑不聋、八面玲珑,什么信息都尽收眼底。 |
(接上楼) 没有轻重地乱敲,领导会很不高兴的;也不能敲得轻了,领导听不见敲门的声音,就不会知道你来,知不道你来,你来这里还有什么用呢?更别提解决问题了。 “请进。”正在低头看材料的王海明,知道要进来的是副矿长季唯冉,就回应道。 看着进来的果然是季唯冉,王海明站起来指了指身旁的一个沙发,然后坐下,道:“季矿长,坐坐。这门你可以随时进来,不用敲门的。再说,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就行,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喝水吗?” 季唯冉没有坐下,而是笑哈哈地道:“你是领导,也是老大哥。稍息立正,这样简单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谢谢,刚才喝过了。” “少来这套。有什么事,就直说。”王海明微微一笑,方道。 “王矿长,是这样的。这不是掘进二区技术区长曹建国要去学习去嘛,他一走工区就没技术员了。王矿长,你看……”见王海明如此,季唯冉也不再藏着掖着。 |
(接上楼) 王海明微微一笑,道:“这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情,看着办就是了。” “尽管只是一个代理技术员,却也是人事问题。老人家教导我们,人事问题就是政治问题。请示您是应该的,不能犯方向性的错误。”季唯冉严肃地道。 王海明嘿嘿一笑:“好你个季矿长。你这是给我戴高帽啊,也是把我和你捆在一起。你有人选吗?” 王海明没有提出他自己的人选,季唯冉知道可以提出自己的想法了,便不再开玩笑,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这样想的。技术科里三位技术人员,一个萝卜一个坑,动不了。几个工区也没有多余的技术员,只能从实习生里选一个。这些人里,任卫东是比较合适。王矿长,您觉得呢?” |
(接上楼) 王海明略微沉思,道:“这个任卫东我知道。那时候我干采煤,经历过那次惊心动魄的救援,不只救了他自己,也救了另外两人。 一个参加工作不久的人能够做到那样,非常了不起,现在想来还是让人激动不已。 前一段时间,掘进二区轨道下山过硬岩,听说就是这个任卫东提的方案。这人,要人品有人品,要胆量有胆量,要技术有技术。 这说明,他是合适的人选。按你说的,就让他当一下这个代理技术员,也不管什么实习不实习了。 这样吧。我给袁矿长汇报汇报,再和许总许凡晨打个招呼。” 沟通目的已经达到,季唯冉站起来告辞:“那就这样,不打扰您了。” 王海明起身相送:“季矿长,慢走。” |
长歌行 汉乐府 青青园中葵, 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 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 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 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 老大徒伤悲。 |
子夜吴歌·春歌 晋 乐府民歌 春林花多媚, 春鸟意多哀。 春风复多情, 吹我罗裳开。 |
春中喜王九相寻 唐 孟浩然 二月湖水清, 家家春鸟鸣。 林花扫更落, 径草踏还生。 酒伴来相命, 开尊共解酲。 当杯已入手, 歌妓莫停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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