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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咨询]有没有什么细思极恐的悬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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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细思极恐的悬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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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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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文
有没有什么细思极恐的悬疑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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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男频故事图鉴
(已完结)你见过纹在眼皮上的纹身吗?
我纹身纹了十多年,第一次见这样的纹身。
以乌鸦血为颜料,在一个姑娘的眼皮上各纹一只山羊眼。
太子爷说这是开天眼的纹身。
可,开天眼的纹身一般都纹在眉心,从未见有人纹在眼皮上。
后来我才知道,从文这个纹身那刻起,我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看全文点击下方链接:
1
「图和料在这里,工具阿曼师傅带来了吗?」
沪圈新晋太子爷黄峥嘴里叼着大哈瓦那雪茄,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道。
我哈哈一笑:「带来了,带来了,全新的。」
黄峥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身边的管家张姐拿出一只小皮箱,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阿曼师傅,这是定金,一共三十万,你点点。」
三十万装了大半手提箱,「嘭」一声打开,入眼都是红。
我手指微颤,激动地翻着箱子里的钱。
「事后还有二十万。有一点,你要知道,我不喜欢多嘴的人。话少,命长。你说对不对,阿曼师傅?」
黄峥淡淡笑着,不急不慢地道,眼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我忙笑着点头:「太子爷说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阿曼只求财,其他一概不管。」
2
「阿峥,你在这里呀?这便是你给我请的纹身师傅吗?」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儿扭着进来了,二十出头的模样,蒲扇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又单纯。
一进门,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钻进黄峥怀里,仿佛一只猫。
黄峥抚摸着她背部的曲线,嘴角扬起弧度。
「阿曼师傅很难请的,一会儿你要乖一些。」
我冲女孩儿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想必这便是黄峥的新宠,网红美妆博主杨雯雯了吧?
三围堪称完美,前凸后翘,发型、脸和眼神是刻意装扮出的幼态。
风格正是当下流行的又纯又欲。
「请杨小姐先卸妆备皮吧,一个小时后是吉时,正适合纹身。」
我微笑着提醒。
杨雯雯嘴一撅,哼了一声:「文个纹身还那么多事。」
我淡淡一笑道:「开天眼的纹身非同小可,文这种纹身时间上有六不纹。阴天不纹,下雨不纹,酷暑不纹,冬雪不纹,日出前不纹,日落后不纹。
「就算遇到符合要求的季节和天气,还要看这一天有没有吉时,否则容易出事。」
而且,这种山顶别墅阴气很重,建在绝壁上,看着很酷很拉风,其实处于危地,人本能地会没有安全感。
人在恐惧之时,气场不稳,阳气内收,阴气外张,时间久了,就算是纯阳之体,也得带上几分阴气。
若是别墅主人八字纯阳,德厚气足,用自身气场镇住宅子,倒不至于有太大的问题。
但,黄峥八字偏偏不旺,又常年沉迷于酒色,阳气不足,根本压不住这么大的宅子,导致阴气四溢。
人在这个环境下,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我压根儿不想来第二趟,这个纹身越早完成越好。
「乖,听阿曼师傅的,快去!」
黄峥笑着拍了拍杨雯雯的屁股。
她似羞似嗔地瞪他一眼,扭着胯走了。
3
不得不说,杨雯雯真的是天然美女,卸完妆依然很漂亮,尤其是那双罕见的灰蓝色眼睛,又大又亮。
看到我拿纹身针出来,吓得大眼睛里包了一汪泪水,紧张地看了一眼黄峥,可怜兮兮地道:「阿峥,我怕。」
黄峥将她轻搂在怀里,柔声道:「放心,没有阿曼师傅纹不了的纹身。我会旁边一直守着你。」
杨雯雯含情脉脉地仰视着黄峥,用力点点头。
「阿峥,我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这句话语气怪怪的,既像对黄峥说,又想是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乖。」
黄峥微微一笑,在她头顶轻啄一下,扶她躺在了纹身床上。
「杨小姐放心,这乌鸦血纹完之后,刚开始会有一点儿肿,等消肿之后,纹身便消失了。平时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儿都不影响美观........」
我说话的时候,黄峥眼神冰冷,一直盯着我,生怕我多说半句,于是我咽下了后半句话。
这种开天眼的「暗纹身」,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时会显色,其实并非完全对外貌没有影响。
4
文纹身的老师傅都知道,纹身分「明纹身」和「暗纹身」。
「明纹身」是我们平时最常见的,也是普通人纹的最多的,这种纹身只要纹了,便看得见,图形也不会变化。
「暗纹身」就讲究多了,必须要用特殊颜料和特殊工具,纹的时候还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这种纹身刚纹上是显形的,但随着伤口慢慢愈合,颜料被吸收封存,表面上便看不出来了。
只有遇到特定场景或者特定激发条件时,才会再次显形,发挥它的特殊用途。
比如纹身界的传奇——鸽子血隐形纹身,身体发热时纹身才会显形。
但鸽子性情温和,又属阳,所以这个纹身本身并没有什么特殊作用,只偶尔用来隐藏藏宝图之类的不想被人发现的图案。
5
「阿曼师傅,会不会很疼?」
杨雯雯不安地睁开眼睛问道。
我淡淡一笑:「不怎么疼,但可能会有点儿痒。」
眼皮比身上的皮肤薄多了,而且眼皮下便是眼珠子。
所以万万不能用平常纹身用的纹身针,要用四百斤以上的野猪王脖背处最硬的鬃毛做纹身针,既有硬度又有弹性才成。
我用猪鬃刺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颜料里,搅匀。
这是文暗纹身的规矩。
要用纹身师的血给纹身开路。
我点了安神助眠的香,又放了冥想催眠的音乐。
不一会儿,杨雯雯便安静下来,呼吸平顺,眼珠子几乎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纹的过程很顺利,杨雯雯全程几乎没有任何不适。
「阿曼师傅果然名不虚传!」
黄峥对于纹身很满意,很痛快地给了尾款。
还额外送我一只名表,我婉拒了。
并不是我不贪财,人品多高尚,而是直觉告诉我,黄峥这样的人粘不得,我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私人交情。
才三十出头的人,身上阳气不足不说,还透着一股阴煞之气,这是手里有多条人命才能养出的死神气息。
而且,关于这个纹身,他压根儿没有说实话。
他提供的颜料,根本不是乌鸦血。
很多年前,我师父曾给一个道士纹过一个开天眼的纹身。
我曾跟师父一起去坟地捉老鸦,做颜料。
我亲手放的血,红中透着黑,那才是真的乌鸦血。
乌鸦属阴,血寒凝,颜色暗沉,闻起来带着一股做饭焦糊的哈喇味,就算用白酒和朱砂调过,依然色深味冲。
可黄峥提供的乌鸦血,色浅不说,还有一股说不出的腥臊味儿。
其实这味道很熟悉,但,是什么血我一时想不起来。
总之,绝不是乌鸦血。
而这个纹身恐怕也不会是天眼这么简单了。
6
「杨小姐,从现在起,四十八小时之内不能睁眼,一条缝都不行。一会儿我给你眼睛缠一层纱布,两天之后再解开。
「这个啫喱药膏送你,解开纱布后,每天三次,涂在纹身伤口上。」
我从工具箱拿出一只大拇指大小的瓷瓶,放到杨雯雯手里,却被黄峥一把拿去,捏在手里把玩。
「阿曼师傅,这个药膏是什么成分?能不能不用?」
「药膏是我师父传下来的秘方。不用也行,就是肿胀期的时候稍微疼一些。」
「这个药膏既然这么珍贵,就先放在我这里吧,打碎就可惜了。」
黄峥将药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变相没收了。
他不信我。
正在这时,黄峥的手机震动两下,他看了看手机屏幕,眉心微蹙,瞥了一眼收拾工具的我,匆匆忙忙出门打电话。
我看了一眼门外,又看了看静静躺在纹身床上的杨雯雯。
虽然我对杨雯雯这样的网红没有什么好感,但还是有些不忍这么年轻的女孩儿,因为我的纹身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
于是,我背对着房间里的摄像头,借着给她眼睛缠纱布的机会,将一小瓶药膏塞进杨雯雯的手里,悄声对她说:「杨小姐,黄峥怕是不会给你用这个药膏,而且这个纹身应该不是天眼那么简单,药膏我私下给你一瓶,一定记着擦,里面有祛除秽气的东西,对你有好处。」
杨雯雯一改在黄峥面前的幼态和娇柔,嘴角泛起一丝嘲讽:「我凭什么信你?」
「我没有时间解释,信不信由你。」
其实有一个猜测在我心中已经弥漫开来,但我还没理清头绪,不能乱说。
正巧,黄峥打完电话回来,我收拾完工具,跟他告辞,在管家的陪同下,走出这栋透着古怪的别墅。
7
「阿曼师傅,太子爷说这只表叫你无论如何要戴上。」
出了别墅,临上车,送我出来的管家张姐,不由分说将黄峥给我的名表「咔嚓」戴在我的手腕上。
妈的,明明是只表,为何戴出了手铐的感觉,尤其是那一声脆响。
「我都说不要了!」
一股无名火「蹭」一下直冲脑门儿,我本能去抠手表扣,想把手表摘下来,谁知卡扣出奇地结实,连抠三下也没抠开。
「别抠了,阿曼师傅,太子爷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说着张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径直走了。
她的手竟刺骨的冰凉,隔着衣服我都感觉到了阴寒。
我心里「咯噔」一声,一股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先离开再说。
一时顾不上摘手表,我窜上车,一脚油门开出了别墅大门,在山间疯狂奔驶。
一边开车一边想办法摘表,但他喵的这表跟冰做的一样,寒凉刺骨,我才剪了指甲,根本扣不开这个隐形卡扣。
越是摘不下来,我越心里犯嘀咕,整个左手臂都不舒服起来。
不成想,林荫道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白裙子的女孩儿,站在路中央,展开双臂,面向我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车速很快,又分心摘表,完全没料到会有人拦车,快到跟前才来一个急刹车,车屁股快掀起来,堪堪停在她面前,冷汗「唰」一下冒了出来。
我按下车窗,伸头出去,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找死啊!你眼瞎了?看不到有车吗?」
女孩儿一脸无辜道:「对不起啊,我,我想搭个车。」
在我看清女孩儿长相的一瞬间,我浑身血液几乎倒流。
「杨小姐?」
面前的女孩儿凄然一笑道:「你看到她了对不对?她真的跟我长得很像,是不是?」
我擦了一把脸的汗,慢慢镇定下来才发现,这个女孩儿的眼睛看着虚空,没有一丝神采。
她竟是个瞎子!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子炸裂开了。
我知道了!
我他喵知道我文的是个什么纹身了!!!
8
女孩儿摸索着打开车门,局促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你是阿曼师傅吧?我叫黄柔,黄峥是我哥。我知道你,我哥说你纹身很厉害。」
黄峥的妹妹?
我更加确信了我刚才的推断。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盯着她得暗淡无神的眼睛问道:「那你还真是有个好哥哥。杨雯雯的眼睛是给你定制的吧?
「那个纹身是纹身里『借』字纹,是不是?」
纹身界有种叫「借」的暗纹身,「借」哪里文哪里,只需把暗纹身文在那人相应的位置,可以借走具体部位的功能。
比如瘸子请纹身师将借腿的暗纹身纹在某正常人的腿上,过段时间,瘸子的腿会恢复正常,文纹身的人腿会慢慢出现问题,最终变成瘸子。
所以,若是真的是「借」字纹,把暗纹身纹在了眼皮上,达到借眼的效果,是说得通的。
但,「借」字纹的颜料里必定有「鸠占鹊巢」的红隼血,所以,那股腥臊味儿是红隼血?
我恰巧没闻过红隼血,一时还不好判断。
黄柔攥着裙子,有些委屈地道:「阿曼师傅,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年龄看着不过十八九岁,再加上一脸无辜。
我一时不好判断她到底知不知情。
万一是我太敏感,冤枉了好人就不好了。
9
「你下山你哥知道不知道?」
黄柔忙摆手道:「别, 别告诉他,其实,我不确定他是不是我哥哥。我很怕他。你来了,我就想出来看看。」
这个黄柔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我刚想停车让她下车。
她吞吞吐吐地又说:「阿曼师傅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看了她一眼,用尽全力在脑子搜索,完全get不到任何记忆。
「对不起,完全没印象。」
「可很奇怪,我,我觉得我跟你好像很熟悉。」
她哽咽着说道,盲掉的眼睛竟流出了眼泪。
我看了一眼前后视镜中自己雌雄莫辨的漂亮脸蛋。
坏了,小姑娘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可,她分明看不见啊。
突然,我想到一种可能,激动得声线发颤。
「你认识徐英吗?她是我妹妹,也是一名纹身师,我在找她。
「三个月前,我跟她失去联系,最后一次联系,她说沪圈太子爷黄峥请她纹身。监控里拍到她上山三天后离开,可从此就失踪了。」
不知为何,黄柔听了我的话,哭得更厉害了,说不出一句话。
10
我正想安慰她两句,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嘶嘶」声,带着一股腥臭。
「阿曼师傅,快走!别看后面!」
纹身奇谭2:《阴幽天目》(名字暂定)来了!保证精彩!宝们帮忙助力一下完结吧!
纹身奇谭1:《五头神像》指路 :
打算写个纹身系列,大家喜欢的话,支持一下,主角是一个长得贼好看,雌雄难辨的帅气小姐姐,可以代入一下林青霞男装
闺蜜给我推荐了个超管用的减肥药,一周只需要吃一次。
不节食,不锻炼,真正的无痛减肥。
减肥成功后,我成了万众瞩目的封面女王。
只是晚上睡觉时,总感觉皮肤底下有东西在爬。
闺蜜说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可没过多久,闺蜜就被吃空,只剩下一张人皮。
1
我是一个新人模特,在一家著名的模特专业学校就读,每天都忙着到处面试。
今天,我被负责面试的老师拒了。
她先是夸我长相很有特点,很高级,但又说我腰有点粗,影响比例,让我想办法减减肥。
说起减肥我就欲哭无泪,我试过太多方法了。
从节食到请专业教练健身,甚至减肥药我也没少尝试。
节食是能瘦,但整个人有气无力不说,头发也大把大把地掉。
减肥药吃得我一天跑八次厕所,人都快虚脱了,心脏更是难受得睡不着觉。
运动的速度太慢,私教的费用又很高,更可怕的是平台期,简直是我迈不过去的天堑。
最后这个品牌的合约被我的闺蜜沈燕拿下了。
为了庆祝,她请我吃饭。
吃饭前,她拿出个针管给自己打了一针。
见我好奇,她告诉我,这是一种最新型的减肥药,可以减缓胃排空,抑制食欲,原本是治疗糖尿病的,但是后来被人发现可以控制体重。
在我的恳求下,闺蜜带我去开了这种药。
配合运动,果然轻松突破了我之前怎么也攻克不下的平台期,顺利签下了杂志的插页拍摄工作。
可我没想到这种药的副作用那么大。
2
我最近总感觉头晕恶心。
闺蜜说这是正常的反应,习惯了就好了。
可我在拍摄现场一个没忍住,吐到了张潇潇的裙子上。
张潇潇是校花,个人条件和家里条件双双在线的那种。
好像她之前和沈燕关系非常好,后来不知怎么就闹掰了。
沈燕说是因为她自私脾气差,而且非常情绪化,和她相处实在太累了。
就在我和沈燕分到一个宿舍之后,张潇潇不知发什么神经,把矛头指向了我,处处找我麻烦。
尽管我马上就道歉了,她还是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
「道歉有个屁用,我这条裙子比你的命都贵,你这种穷鬼赔得起吗?」
她一边叫嚣着,一边用力揪住我的头发,狠狠扇了我好几下。
我本来就头晕,直接被她几巴掌打晕了。
再睁眼,人已经在医院。
医生说我心脏有问题,从今以后不能再用任何减肥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就这样,好不容易减掉的体重开始反弹,体重秤上日益增长的数字像一根针,不停地挑动着我脆弱的神经。
尤其在我得知,一直憧憬的品牌合约被张潇潇拿下后,我抱着沈燕大哭了一场,天知道能从老家那个偏远小镇走出来,我费了多大的力气。
沈燕一脸不忍地安慰着我,低声问我道:「笑笑,我知道有个超级管用的偏方,你要不要去试试?」
3
那家美容院很小,在郊区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但老板娘极美,令人过目不忘。
她有一种妩媚成熟的韵味,但皮肤细嫩白皙,像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光滑。
身材更是美爆了,圆润的胸部,细腰长腿,好一个人间尤物。
老板娘十分熟络地跟沈燕打着招呼:「燕子,好久没带新朋友过来了呢。」
沈燕笑着拍拍我:「一般人我才不会分享呢,这是程笑笑,我最好的朋友。」
老板娘递给我一个密封的铝制小瓶,叮嘱我一周吃一颗就行。
我看着那个光秃秃的小药瓶,连个品牌和说明都没有,心里不禁有点打鼓。
「燕子,这个药……没问题吗?会不会是什么违禁品?」我将沈燕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她。
「我就怕你疑心,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
「其实我和老板娘一直都在吃,哦对了,其实张潇潇也在吃,所以她们的身材才能维持得那么好。」
一听死对头张潇潇正是靠这个瘦身成功的,我立刻脑袋一热:「买!」
一结账,五千块!
好家伙,比我之前买过的进口减肥药都贵!
回去后,我打开瓶子闻了闻,只闻到一股甜味,中间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腥味。
这东西真的能管用吗?
第二天,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又遇上了张潇潇。
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故意撞我,我餐盘里的饭菜撒了一多半儿。
「这是谁啊,走路这么不长眼。」
「哟,这不是呕吐狂魔程胖胖吗,难道形体老师没告诉你,身材管理是模特班的第一要务吗?怎么还有脸吃这么多?」
张潇潇身边的跟班也出言讽刺。
「不用太感谢我,刚好让你少吃点!哈哈哈!」
我正要跟她理论,沈燕及时出现,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儿。
「那个药你吃了没?」
我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而且之前医生说的……」
「笑笑,那个药是祖传秘方,纯植物提取的,和之前那些西药配方的减肥药不一样,再说……」说到这,沈燕捅了我一下:「快看,那个减肥药张潇潇也在吃呢。」
我一回头,刚好看见张潇潇拿着那个熟悉的铝制药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进嘴里。
察觉到我的目光,她得意地竖起中指,朝我们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靠!
我回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药瓶吃药。
我就不信了,我的模样并不比她差,我一定要让这群人刮目相看!
4
这个药果然有奇效。
我在短短一周内瘦了将近十斤。
没有任何不适,无须配合运动,炸鸡甜点更是敞开肚皮随便吃。
更加令我惊喜的是,我的皮肤也变得又白又嫩,连化妆师都感叹,我是她画过的模特里皮肤最好、最出效果的。
张潇潇再看到我的时候,再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
因为我的变化足以让她惊掉下巴。
这次,一个国际知名品牌要拍摄新一季的产品画册,品牌方来我们学校选人,我和张潇潇都通过了初选,并一路杀到了最后。
而今天是最终面试,品牌方的中国区负责人也会亲临现场。
听说负责人张总是个完美主义者,十分挑剔。
我望着镜中容光焕发的自己,在心中默默地给自己打气。
一定没问题的。
果然,我的出色表现让张总赞不绝口。
我赢过了张潇潇。
当张总欣赏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站在一边的张潇潇脸色铁青得吓人。
她转身就从药瓶里倒出两颗黑药丸,一股脑儿塞进嘴里,发狠一样地嚼着。
就好像她嘴里的不是药丸,而是我的脑袋。
临走的时候,张总对我说,虽然我的状态已经相当好了,但距离拍摄还有一段时间,她还是希望我能在这期间内,把腰围再控制一下。
「我们的品牌是完美的,产品是完美的,所以我希望你也是完美的。」
她赞许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相信我,拍过我们品牌宣传册的模特,无一例外都会大火。」
回去后我告诉沈燕,我要在短时间内再减掉至少五斤体重。
可我的体重已经趋于稳定,目前吃药也只是维持。
我想到今天在片场的所见所闻,便问沈燕:「我今天看到张潇潇一口气吃了两颗药,这样能加速变瘦吗?」
沈燕说:「有可能,老板娘说这药纯植物配方,无副作用,她有时候两天就吃一次。」
我叹了口气:「这药好是好,就是太贵了,这种吃法真心吃不起啊。」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张潇潇那种家庭条件。
没想到沈燕毫不吝啬地从枕头底下翻出她的药瓶递给我:「江湖救急,先把我的给你吧,等你赚到了钱,可得买一瓶还我。」
我感动得紧紧抱住了她,沈燕对我真好,现在这年头,想遇到一个不会嫉妒你成功,还会一直支持你的闺蜜简直太难了。
5
在双倍药效的作用下,我果然又瘦了。
除了一些拍摄工作,我也开始对接一些走秀的工作。
各种高定服装穿在我身上又美又飒,很快我就收获了一大波粉丝,还拥有了自己的粉丝团。
更难得的是,在身材纤细的同时,我还能保持皮肤红润紧致,和其他那些虽然瘦,但明显憔悴的女孩们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不过很快,我就察觉到了一丝对劲儿。
先是晚上的时候,我总能感到肚子里有东西在蠕动,还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一开始以为是气体引发的肠鸣,没多加理会。
直到后来,我总在半夜被饿醒,每次醒来的时候,都感觉四肢麻酥酥的,胳膊和腿上像是有虫子在爬,钻心地痒。
我把这种情况跟沈燕说了,她伏在我的肚子上听了半天,说什么动静也没有。
「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最近这几天咱们都早休息吧。」她提议。
晚上,那种感觉又来了,甚至比前两天更难受。
我打开手机照了照,什么也没发现。
可第二天,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身上又痛又痒,随手挠了几下,没一会儿身上竟冒出了红色的肿包!
那些肿包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有的已经被我挠出了黄色的组织液,像一串串腐烂的葡萄。
我吓得崩溃大哭。
「是不是那个药的副作用?可是张潇潇也那么吃了,为什么她没事?」
沈燕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她利落地递给我帽子和墨镜:「你先别多想,先去医院看看再说。」
到了医院,医生十分肯定地说:「你这是被虫子咬了。」
我和沈燕面面相觑。
「虫子?可现在是冬天啊,而且寝室只有我们两个,我们都很爱干净,床单被褥每周都换……」
「我说的不是蚊子跳蚤一类的,而是一种叫肿腿蜂的害虫,别看它名字带个蜂字,其实长得像小蚂蚁。」
医生说着,疑惑地挠了挠头:「按说在我们这个地区,这种虫子很少见的,而且你们俩住同一屋,只有一个人被咬了……总之,你们回去找找看吧。」
随后医生给我开了药膏,并叮嘱我千万不要抓挠,否则会有留疤的风险。
6
正如医生所说,我在床底下翻到一颗烂掉的苹果。
切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像是红蚂蚁一样的虫子。
我吓得大叫起来,幸亏沈燕反应快,她戴着手套,火速将苹果扔进了塑料袋密封好。
我的床底下怎么会有个烂苹果?
要知道,我和沈燕都不吃苹果。
沈燕回想了一下,气得直咬牙:「张潇潇!前几天你没在的时候,她那个跟班王诺依进了咱们屋,还跟我抱怨张潇潇脾气越来越暴躁来着。
「我看她心情不好,就安慰了她几句,肯定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扔到你床底下的!
「肯定是他们提前准备好了的!
「张潇潇嫉妒你比她红,巴不得你留疤毁容。」
沈燕说着从床上跳了起来:「她越来越过分了,我找她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打算告诉老师。
没想到张潇潇她们寝室里也正闹得一团乱。
张潇潇正疯了一样地骂着王诺依。
「臭婊子你是不是瞎!我明明给你发信息说要无糖的,你还给我买成有糖的,你丫是不是想害我!是不是想让我变丑变胖!」
王诺依红着眼圈,拼命解释着自己只是看错了。
她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当初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张潇潇,你真跟疯狗一样,不仅害别人,连自己人都咬!」沈燕气愤地推了她一下。
张潇潇转过身来,只见她颧骨凸起,两个眼窝深深地凹陷了下去,眼白部分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哪里还有校花的样子?
她嘿嘿地笑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那表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乱讲话当心我扇你,我害了谁了?」
「你让王诺依去我们寝室放虫子了吧!你安的什么心?我们这就去报警!」
张潇潇却否认得很快:「你有病吧,谁不知道老娘最讨厌虫子了!是王诺依自作主张的吧,对,一定是她的主意,谁让你们那么招人讨厌!」
王诺依一边哭一边拼命地摇头,那表情倒真不像是装的。
她这动作却一下子激怒了张潇潇:「贱人,你少推卸责任,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没安好心!」
她越说越激动,突然疯了一样地冲过来,一手薅住了王诺依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抓起桌子上的刮眉刀,用力往王诺依脸上划去。
「啊!」王诺依尖叫着挣扎,双手拼命乱挥,捅到了张潇潇的一只眼睛。
然而已经晚了,她脸上已经被划开了好几道深浅不一的血口子。
我和沈燕见状,赶紧去报了警。
7
王诺依被送到医院紧急缝合,张潇潇则被警察带走调查了。
她俩是恶有恶报,无论最终的结果怎样,反正肯定和模特这一行无缘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
没了张潇潇,我和沈燕一跃成了全学校最受瞩目的模特,工作邀约也随之增加。
这一天,沈燕有工作安排,我闲得无聊,于是上线开了直播。
和粉丝们聊得正开心,突然有个男的申请和我连线。
他一上来就问,我是不是正在吃奇怪的减肥药。
当着这么多粉丝的面儿,我当然不会承认。
粉丝也纷纷力挺我:【这男的哪冒出来的,懂不懂礼貌?】
【笑笑姐那是天生丽质外加后天努力,你是卖减肥药的微商吧?少来沾边!】
那男人不理,继续追问道:「那个药是不是黑色的丸子,带点甜味,还有点腥?
「你吃的是尸虫卵,有人在拿你养尸虫!
「赶紧停药,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他的发言就淹没在粉丝的怒骂声里。
我一下子就蒙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个药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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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水浒世界,请遵守以下规则,不然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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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拒绝潘金莲的任何要求。
「武松会永远保护他的兄长。
「夜晚尽量和潘金莲在一起,不然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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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暴露您的身份,祝您玩得愉快,早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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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来两个炊饼。」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有些蒙!
武大郎?炊饼?
这不是水浒传里的人物吗?
「对了,把你们家做的那个婆肉也给我来点,太好吃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里还在嘎嘣嘎嘣地嚼着什么。
我被那声音吸引,定睛一看,那竟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血水顺着他的嘴流到了我的案板上,这条腿有红白相间的脂肪和纹理,而咯吱的声音正是膝盖骨!
一瞬间,我感觉头皮都麻了,这到底是什么鬼世界?
忽然周围所有的声音都仿佛弱化了一般,360 度的声音回旋在我的耳边:
「欢迎来到水浒世界,请遵守以下规则,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世界,除了你,都不是人。
「不能拒绝潘金莲的任何要求。
「武松会永远保护他的兄长。
「夜晚尽量和潘金莲在一起,不然会有危险。
「如果遇见拿着绣花针的王婆,请用炊饼塞满她的嘴,并抢过绣花针把她的嘴缝上。
「请不要暴露您的身份,祝您玩得愉快,早日回家!」
2
「喂,武大郎,跟你说话呢,两个炊饼!」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看向对面的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此刻,他正吃着那条大腿,突然他朝自己的身体划了一个大口子,血一下子喷涌而出。
有几滴,甚至溅到了我的脸上。
冰凉而且又黏腻的液体往下滑落,甚至落到了我的嘴唇,腥味直往感官里疯狂传递。
面前的人却死死地盯着我,他咧嘴一笑,嘴上的皮猛然掉了一大块,露出鲜红的血肉。
「你还不快给我拿饼,我就要生气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竭力地控制住了身上生理性的颤抖,将炊饼上盖着的白布掀开。
这一掀,我感觉我彻底要疯了,原本应该是白面制作的炊饼,此刻却鲜红得可怕。
最奇怪的是,上面的白布竟然没有丝毫透过红色?
我定睛一看,白布竟然是人皮!
天王老子啊这到底是什么鬼世界?
眼前的「人」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不住地流下腥臭的口水,似乎只要我露出一点破绽就会立马成为他的食物。
我死命地掐了自己一下稳定情绪,然后将两张血炊饼递给了他,磕磕绊绊道:
「客、客官赎罪,这两天有点累,没缓过神来。」
那人听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又迫不及待地看向我那两个装肉的罐子。
我硬着头皮掀开罐子,赫然间出现的是一双手……
一双人手,上面还戴了一个银色的戒指!
「啊!」
实在没控制住的我喊了出来,卧槽,这太触我极限了!
面前的人还在步步紧逼,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我,甚至他身上的一块皮还掉在了我的脚上!
「这位官人,我家相公这两天身体不好,得罪官人了,奴家给官人赔罪!」
3
温柔空灵的声音在我身后乍起,我转过身一看,只觉得心神都被晃了一下。
来人美貌非常,眉似初春柳叶,脸如三月桃花,纤腰袅娜,檀口轻盈。
在如此诡异的情景下出现,却依然让人为她的美貌所折服,真不愧是有名的美人。
只见她利索地在锅里翻动,将那只人手夹出来,包裹好递给对面的人,人手上竟然还戴着一个简陋非常的银戒指。
那人拿到这所谓的婆肉之后,立马欢天喜地地边走边啃。
一口手指头,一口血饼,场面简直可怖至极。
摊位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潘金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
我一回头,便撞在了她的眼睛里,吓得我猛然后退了一大步。
「大郎,吃饭了。
「不吃饭你的身体受不住的。」
空灵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似乎要直击我的灵魂。
我颤颤巍巍地接过她递过来的饭,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里面赫然是一个人头!
潘金莲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老天爷我又不能拒绝她的要求,难不成我真要吃西门庆的头啊?
西门庆的头却蓦然睁开了眼。
救大命,正当我筷子打战一般地伸向食盒,潘金莲却阻止了我。
她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手上就拿出了另外一个食盒。
「大郎,你拿错了!
「西门庆的头,奴家最喜欢吃了!」
就在这时,食盒里的西门庆突然将舌头伸在了我的脸上。
温热的舌头在我脸上游荡。
细腻,湿滑……
潘金莲却突然大笑起来,硬生生一把拔掉了那个舌头。
「大官人你又不听话了,奴家会生气的哦。」
说罢,她打开了另外一个食盒推向我,里面是很普通的死面饼子。
然后就开始专心地吃西门庆的头。
肉罐子里的婆汤被她浇在了西门庆的头上,奇怪的是明明人已经死了,可是西门庆的头依然在不停悲鸣出声。
仿佛是在求救……
可我此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回家!
巨大的求生欲,让我保持了头脑的冷静,我开始思考着规则。
4
很快我就发现了不对,按照水浒传的朝代来看,市场、瓦子等应该是发展得很繁华了。
这条街市明显不对!
虽然也有其他的商贩,可是所有的人明显来到这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购买武大郎的炊饼和婆肉!
潘金莲很快吃完了西门庆的头,只剩一个头盖骨静静地摆在桌子上,而她正在手脚麻利地招呼着生意。
坛子里的婆肉一点一点卖出去。
肉很快就卖完了,我看向潘金莲,她正捞起罐子里最后一点货物。
我转头看向远方,茫茫大雾的深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咯吱,咯吱……
声音由远及近,我知道,有人来了!
不,或许来的不是人!
很快,一辆板车便从漫天白雾里来到了我们的面前,拉车的一见到我便热切地打招呼。
出乎我意料的是,来的人竟然不是如同我想的那样可怖,那汉子一身短打,笑容也是憨厚无比。
「大郎啊,你们家的婆肉原料我给你送过来了。
「这次可是不少新鲜货呢!」
我一把握住他的手:「大哥,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他笑眯眯地听着我的问话,我却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身想远离他。
这时他猛地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那和善憨厚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化。
「你是武大郎吗?」
我慢慢地回头,只看见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掉在地上的眼珠子按回自己的眼眶。
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身上扭曲而青紫的皮肤。
他的声音也不如刚才那般洪亮浑厚,反而就像破了的风箱一般,嘶哑难听,脸上露出垂涎欲滴的神色,似乎要一口将我吞没。
我上当了!
眼前的人是死人!
我没有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让他试探出了破绽!
许是我很久没有说话,遭到了他的怀疑,他把堆满尸体的板车往我身前推。
一边又像是忍不住口水一样,将漆黑腥臭的口水流在了我三步的距离。
我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口水,分明是泛着黄黑色的尸油!
我脑子里开始疯狂头脑风暴。
不能暴露身份,就是不能让任何人认出我不是武大郎,那么武大郎会在这种场景下说什么呢?
想到这,我结结巴巴地按照曾经看过的水浒电视剧,开口说道:
「哥哥冤枉我了,我今儿个身体不太舒服,一时间慌了神,哥哥莫怪。」
完蛋了!
这这这,这分明是李逵的词儿啊!
正当我视死如归的时候,对面拉车的人表情遗憾地擦了擦口水。
也许是用劲过大的原因,竟然把下巴都掰掉了一半,露出里边发黑的血肉,随后嘿嘿笑着用劲儿又掰了回去。
场面简直不忍直视!
我转过身,看向板车上的尸体,周围的「人」也因为此处的热闹纷纷从雾里探出了头,小小的摊位上围着一圈的人。
有人还伸出了手扒拉尸体,垂下的手瞬间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上面也有一个银戒指!
在我身后的潘金莲,不知何时已经飘到了我的面前,此刻的她看到板车上的尸体却是露出了盈盈笑意。
笑得很美!
她对着拉车人轻声道:「奴家官人这些天身体不好,搬不动这些,您可否帮个忙,将这些原料堆到那边?」
拉车人愣愣地看着潘金莲,又流下了口水,然后宛如提线木偶一般将板车上的人一个一个背下来。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她们的手上都有一个银戒指!
凌乱的头发,扭曲苍白的脸,足可见得她们死前遭受着怎样的恐惧!
更为可怖的是,她们竟是同一个人!
她们的嘴里都塞着一样,我熟悉的东西。
武大郎所卖的,血炊饼!
我清楚地感觉到我的汗一点一点往下滴,身体在不自觉发抖发颤。
潘金莲转过头对着我柔声道:「官人,你去把她们整理整理吧!」
她的声音甜美娇媚,对于我来说,却不亚于恶鬼索命!
我清楚地听见自己牙齿的声音在上下打颤,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告诫自己。
可是刚才的教训告诉了我,要想活下去一定要遵守规则,哪怕这个规则可怖到离谱!
我不能拒绝潘金莲的任何要求,硬着头皮走向了那堆尸体……
拉车人也在帮我搬着尸体,我看清了所有人的脸。
「啊!」
有一具尸体嘴里的血炊饼掉了出来,正好掉到了我的手背上,鲜红却腥臭的血液瞬间污了我满手,刺激着我的感官。
随着我的一声尖叫,所有人的目光向我袭来,又顺着我的视线看向那一堆尸体,顿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又来了那么多管不住嘴的王婆呀!」
我这才知道,原来婆肉的原料竟然是——王婆。
许许多多的王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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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逃生规则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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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小区出现个无主灵堂。
空白遗像照变成谁,谁就会死。
接连死了几个人后,小区居民纷纷搬离。
可几天后,灵堂竟出现在我家楼下。
遗像照也变成了我的脸。
面对「死亡预告」,我咧嘴一笑。
身为异常事件调查员,我专门处理这种邪门东西。
1
我站在窗边啃着苹果,看小区居民们逃难一样提着行李往外跑,无奈地啧了下嘴。
出了这么大的事,房价都得大跳水,我可真是血亏。
饱满多汁的果肉滑过喉咙,我的视线从逃难大军身上挪开,落到小区中央空地上。
一个通体漆黑的灵堂静静坐落在那里,看起来极为幽暗诡异。
明明是八月盛夏,它浑身却泛着冰冷的气息。
我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只是这么远远看它一眼,灵堂散发出的寒气就顺着视线爬了过来。
真够邪门的。
2
灵堂最初出现在隔壁小区,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有一天早上,一个晨起遛狗的大爷发现了它。
狗当场狂吠不止,极为惊恐,挣脱牵引绳后不要命地跑了,再也没回来过。
大爷好奇,走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桌子上摆着个空白的遗像照,好像是个无主的灵堂。
一开始没人把这个灵堂当回事,都以为是谁家办丧事,还没筹备好。
南方的老小区若有白事,经常会在院里办事摆席,有灵堂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直到几天后,有人发现灵堂里的遗像照发生了变化。
第一天,遗像照只隐约透出来一个轮廓,看不出来是谁。
第二天,轮廓之上五官浮现,能看出来是个中年女人。
第三天,遗像照彻底完整,有人认出,这是住在三单元的张大妈。
可张大妈……还活得好好的呀!
张大妈生性泼辣,以为是平时得罪了谁才招来这种晦气事,当场坐在灵堂前破口大骂,还把警察喊来了。
警察进去调查一圈,没查到任何线索,想把遗像照拿走,却发现无论是遗像照,还是摆着遗像照的桌子,甚至就连门口的花圈,竟然都无法挪动。
整个灵堂像是一个严丝合缝的整体,连张纸都带不出去。
物证无法带走调查,警察一时没有办法,只好先安抚张大妈几句,说回头细查。
可谁也没想到,当天晚上,张大妈竟消失不见了。
次日一早,她的尸体出现在了灵堂里。
她的肚皮被挖开,内脏被掏空,双眼被挖掉,死状极为可怖。
而尸体被发现的同时,灵堂里的遗像照又恢复了空白。
3
警察当天彻查整个小区,依然一无所获。
更可怕的是,张大妈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灵堂的遗像照出现了新的轮廓。
它又要杀人了。
在接连死了四个人后,小区居民陷入极大的恐慌,生怕自己的脸出现在遗像照上,纷纷搬离。
短短三天,整个小区彻底搬空,再没有一个活人。
警方索性将整个小区封锁,防止任何人靠近,并在灵堂四周布满监控,以防意外再次发生。
可小区居民搬空的第三天,灵堂就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再次出现,是在我居住的小区楼下。
这感觉就像,它是活的,并且在主动捕猎食物。
这个诡异的灵堂,显然是一起超自然事件。
警局无力处置,只得向上汇报,被异常事件调查局接手了。
楼下全副武装站成一排,准备接管小区的,就是调查局的人。
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我拎起背包,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迅速融进正在匆忙下楼的人群,准备离开。
走出单元门,我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太阳,琢磨着干脆去海边度个假。
刚掏出手机买好机票,一个宽厚的手掌拍上我的肩膀。
我吓得一哆嗦,手机险些没拿稳掉地上。
扭头对上一张线条分明的国字脸,我内心暗自吐槽怕什么来什么,心虚地笑了一下。
「老大,你怎么来了?」
周炳穿着出勤作战服,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将一套衣服丢在我头上,语气果决:「打电话联系不上你,我当然只能亲自过来抓人。别磨蹭,归队。」
我将挂着我名牌的作战服从头上拽下来,哭丧着脸:「老大,我还在休假呢,假期还有六天才结束……」
已经转身大步往外走的周炳头也不回:「局里对无主灵堂做了初步评判,属于 S 级超自然异物,已经开启一级警戒,所有休假员工的假期都已取消。」
我仍不死心,故意「哎呦」一声,双手捂着肚子:「老大,我大姨妈来了,疼得厉害,得请病假。」
周炳终于停下脚步,肯转过身施舍给我一个眼神。
我以为他要放过我了,正在心中暗喜,却听到他冷漠无情地说:「我来之前特意去医疗部调取了你的生理周期记录,十天前你才结束生理期,别告诉我你突然雌激素紊乱内分泌失调,又来第二次了。」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波动,但我已经听出警告的意思,只好不甘心地快速把作战服套上,跟上他的脚步,内心暗骂:压榨员工的老板不得好死!
4
调查局的效率很快,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清空了整个小区。
勘察队的同事对无主灵堂做了全方位的检测,得出的报告却让所有人心下一沉。
「我们使用 X 射线光谱仪,对其表面和内部物品发射了 X 射线,但是所有的 X 射线都被灵堂完全吸收,无法根据光子波长判断组成元素。」
「使用强力爆破进行摧毁,结果失败。」
「……可以总结,无主灵堂本身材质不明,磁场未知,我们使用多种勘测仪器,最终都没能获取任何有效信息……」
「建议升级为 SS 级超自然异物,并请局里加派人手。」
当天夜里,出任务的同事纷纷入住小区,成了留住灵堂的「临时居民」。
我因为家就在这,倒也不用折腾。
勘察报告发回局里后,上面的人高度重视,副局长亲自又带了一批人手过来。
十台监控摄像头对着灵堂正中那张桌子上的遗像照,开启 24 小时监控,可之后的五天,灵堂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论是灵堂本身还是那张空白遗像照,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大家以为灵堂捕食结束、陷入沉寂的时候,第六天,监控摄像头里,那张空白遗像照终于出现了变化。
照片模糊不清,但从比例和外部轮廓看,可以看出来是一个国字脸的男人。
调查局这次出动五十多人,男性三十几人,国字脸的有四个。
我的顶头上司周炳就是其中之一。
次日,遗像的五官清晰了许多,起码看得出来是谁。
我看着监控画面上的那张黑白像,笑嘻嘻地对周炳说:「老大,你还真是不上相,本人比这遗像帅多了。」
周炳正忙着安排队员和作战计划,对我的嘲弄毫无回应。
他是高级调查员,处理过各种各样的异物,无论身手还是头脑都是一等一的好。
同事私底下给他取绰号,叫他「不死阎罗」,就是因为他这人战斗力太可怕,面对什么样的异物都不在话下。
这也是我敢跟他开玩笑的原因,这世上能杀了他的异物压根就不存在。
按照规律,明天晚上灵堂会要他的命。
他打算提早动手,在明天下午进入灵堂蹲守,待灵堂开启杀人模式后,找到破绽进行反攻。
要动手的当天,遗像照上的脸已经清晰无比,周炳也做好了全面的准备。
下午四点,他全副武装,身上绑着专用尼龙绳,率先进入灵堂。
四个被精心挑选出的队员站成一排,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但没人想到,意外竟然在一开始就出现了。
这四个队员走到灵堂前,竟然像碰到一堵透明的墙一样,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
灵堂在拒绝其他人的进入。
副局长脸色一沉,正要吩咐人将周炳拉回来,空中响起一道迅疾的声音,就像空气被硬生生割裂——
绑在周炳腰间的尼龙绳被灵堂甩出,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绳上空荡荡的,不见周炳其人。
更诡异的是,不知何时,灵堂里也没了周炳的身影。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的尸体出现在灵堂口,面露惊骇,死状惨不忍睹。
5
我蹲在他的尸体前,看着他直勾勾望向某处的双眼。
那双眼睛瞪得极大,平日里总是写满严厉,如今却一片死气,看不到一丝生机。
他的右腿整个没了,大腿根处血淋淋一片,伤口处是锯齿状,像是被什么怪物一口咬断。
左腿还在,但腿骨俱碎,整条腿被拧成了一根麻花。
只看一眼就能想象,他生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他右手的手心里握着平日从不离身的吊坠,吊坠上嵌着一张照片,是他五岁的女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站在游乐场前,笑得一脸灿烂。
因为手握得太紧,照片被蹭满血污,黄裙子渗进斑斑点点的血迹,看起来极为可怖。
他女儿我见过几次,会甜甜地叫我「小鱼姐姐」,极为乖巧。
我愣神的时候,医疗部的同事正将周炳抬到担架上。
我看着他如烂泥一般筋骨俱碎的尸体,不合时宜地想,早知道这破灵堂这么危险,前两天我就不咒他不得好死了。
应该说祸害遗千年才对。
身为异常事件调查员,在干这份工作的第一天就会做好随时赴死的准备。
我们每个人甚至都写过遗书,哪天死在异物手里,来不及留下遗言,遗书就是我们留在世上最后的文字。
因此周炳的死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来不及为他感到痛心,所有人的精力都用在如何对付这个恐怖的灵堂上。
会自主移动、会有周期地杀人,甚至高级调查员都会死在它手里。
它太危险了。
我的视线落在灵堂里的那张遗像上。
现在已经是上午,日头高悬,毒辣的阳光却无法渗透进灵堂分毫。
那张遗像静静地立在桌子上,表面一片空白,看起来就像是在耐心地等着一个新的亡魂入住。
继周炳之后,第二个出现在遗像照上的是个女人,二队的狙击手杨清。
杨清是出了名的神枪手,远程狙击百发百中从无错漏。
但她不擅长近战,如果周炳不是灵堂的对手,那她即使做了万全准备,孤身闯入也绝无胜算。
局里经过一番研究后,决定守株待兔,将杨清彻底保护起来,诱惑灵堂主动出手捕猎。
定下方案后,所有人都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我是被周炳临时抓回来的替补队员,任务一时半会儿用不上我,于是我成了最闲的一个,便开始观察起杨清。
身为一个狙击手,她是队里的传奇。
长着一副冰山美人脸,对谁都是生人勿近的做派,射击技术又是一等一的好,局里不知多少人对她倾心,今年刚来的新人私底下还会叫她女神姐姐。
此刻她不知在想什么,眼睛看着窗外发呆,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无意识地揉搓着。
我知道这是她的一个小习惯,偶尔焦虑时,她就会搓手指。
兜里还有一个苹果,我洗了洗,送到她面前,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没用,有点事转移注意力会好很多。
吃苹果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杨清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过苹果后对我笑了一下。
我这才发现,她右脸颊有个小梨涡,笑起来时特别明显,瞬间打破了她的冰山。
6
一旦被灵堂选中,人就无法离开小区。
杨清住进离灵堂最远的 4 幢 6 楼一户人家。
她换上防御性能最好的作战服,被关进一个 10 平米的空间内。
空间主体由非晶合金制成,高强度、高韧性、高防腐蚀,可以说是整个小区内最安全的空间。
再加上将非晶合金空间团团围住的 15 个高级调查员,就算是一个苍蝇都近不了杨清的身。
杨清住进的这栋楼,在我所在楼栋的后面,我从厨房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她那边的情况。
夜里十点,我坐在厨房灶台上,视线紧紧盯着杨清那边的情况,手里拿着个刚削了皮的苹果。
甘甜的果肉在嘴里爆出汁水,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当着周炳的面吃苹果的事。
他看我磨磨蹭蹭地削果皮,皱着眉责怪我浪费。
我笑嘻嘻地说苹果皮硬,我嫌嚼着累。
他当时没再说什么,但以后队里聚餐,但凡有果盘吃,他都会把削了皮的苹果挑给我。
一阵微弱的唢呐声将我从回忆中抽离。
我下意识向杨清那看去。
不知何时,守在她周围的 15 个高级调查员竟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好像睡死了过去。
一阵眩晕感袭来,随着唢呐声越来越清晰,困意涌上,苹果从手中滚落,我迷迷糊糊,身子渐渐后仰,眼睛也逐渐闭上——
「噗嗤」一声,水果刀整个嵌入我的大腿,额头渗出阵阵冷汗,我瞬间清醒过来。
这时,非晶合金空间已经从里面被打开了,是杨清自己开的门。
她这是要做什么?
我迅速掏出耳塞戴上,屏蔽掉会催眠的唢呐声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清看。
打开空间的门后,她径直向防盗门走去,但姿势看着有些奇怪。
她的步伐极为僵硬缓慢,像是个被人操控的牵线木偶,一步一步走出大门,走出单元楼,朝灵堂走去。
看来,她是被灵堂的力量操控了。
我不敢贸然靠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灵堂,心知她这一进去,八成没有活路。
怪不得隔壁小区那些人无一幸免。
无法离开小区,无论他们藏得多深,最终都会主动把自己送进灵堂,成为一个又一个尸体。
次日一早,杨清的尸体毫不意外地出现在灵堂口。
副局长和行动总负责人的脸色青灰一片,诱捕计划的全面失败,说明灵堂真的有自我意识,能够精准找到并且控制它的目标物。
我看着那张重新变得空白的遗像,不知下一个被选中的倒霉蛋是谁。
可第二天,看着遗像上隐约浮现的轮廓,我差点没忍住冷笑出声。
下一个倒霉蛋,原来是我自己。
7
算上隔壁小区,灵堂已经杀了六个人。
这些人知道自己被灵堂选中后,要么缩在家里远远躲开,要么像周炳一样,提前做好准备,在第三天进入灵堂。
我认出遗像照上自己的轮廓后,洗了俩苹果塞进背包,提着包就要过去。
早死晚死都是死,第一天进去,说不定还能摸到点别的线索。
总负责人见我要进灵堂,赶忙拦住:「你还什么都没准备,不能直接进去。起码装备要多带一点。」
我无所谓地将包甩在身后:「我老大准备得倒是周全,该死不还是得死嘛。而且我就是个小菜鸡,去当炮灰而已,不给局里浪费资源了。」
周炳的队里,我是出了名的爱偷懒,业务能力不咋地,摸鱼技巧一大堆,也就周炳能容忍我,换成其他人的话,早就把我踢出队了。
估计几个领导也觉得我没啥价值,竟然没拦着。
还是队内的同事看不过眼,硬塞给我一把光子能源枪。
我将枪插进腰带,酷酷地向同事们摆了摆手,头也不回进了灵堂。
突然想起今早出门前,厨房的垃圾桶被我弄倒了。
口子朝外,里面的垃圾掉了一点出来,我没顾得上清理。
万一我死了,希望去给我收拾家的同事不要嫌我邋遢。
双脚都迈进灵堂的瞬间,身后同事交谈的声音、检测机器运转的声音都陡然消失。
我回头一看,发现外面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点人影。
看来进入灵堂后,会进入另一个空间,怪不得前几天周炳进来,身影直接消失不见了。
而一旦灵堂选中的目标走进来,其他人就会被排斥在外,无法再进入。
灵堂面积不大,搜索不费什么力,之前其他同事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我不太可能再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要找的是一扇暗门。
根据之前勘测队的数据,灵堂磁场不明,但是能隐约看到一些波动,当时周炳就怀疑灵堂可能只是个中转站,它本身会通向别的地方。
这里没有光源,我打开手表的照明功能,耐心地将能摸到的每一寸角落都摸索了一遍,手不停敲击,试图找到空心的地方。
但并没有找到。
我确信我没有遗漏的地方,难道是周炳判断错了?
我转身靠在摆着我遗像照的桌子上,仰头看着头顶黑漆漆的木板。
只有这里没有搜查了。
我正琢磨该怎么爬上去的时候,忽然感觉面前出现一道光亮。
灵堂的门外,原本应该黑漆漆一片,此时却能看到外面是一片废墟。
8
我走出灵堂,发现自己身处的废墟十分眼熟。
从布局看,它是我原来所在的小区。
但和我走进灵堂之前不同,现在这里极为破败,好几栋楼都已坍塌。
还没倒下的楼也破烂不堪,一大半的窗户都已经碎掉,甚至很多窗户框都腐烂脱落,挂在墙体上摇摇欲坠。
给人的感觉是,这里像是遭受了数百年的风雨侵蚀,成了个大型的建筑坟墓群。
我低头看了眼手表。
进来之前,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七点整。
现在,时间还停留在七点上。
我心下一沉,这里的时间竟然是静止的。
这对我来说非常不利,因为外界的时间还在正常流动,一旦外面过了三天,我就会遭到灵堂的捕杀。
失去时间参考,每一秒都显得珍贵,没有多加犹豫,我走进废墟开始调查。
我家所在的单元楼还在,踩过摇摇欲坠的楼梯,我打开了自己家的防盗门。
窗户已经全没了,屋子里积满了风吹进来的尘土,茶几上放着个玻璃水杯,我擦掉上面的蛛网和灰尘,玻璃杯上的蝴蝶图案变得清晰可见。
蝴蝶左边翅膀的一角有点磨损,我下意识皱了下眉。
它和我现实生活的水杯一模一样,连那点磨损都没有任何差别,感觉就好像我真的穿到了几百年后的未来。
这种感觉并不好。
放下水杯,我在屋子里走了一圈。
窗台上的果盘,电视机前的小摆件,墙上的壁画,每一样都曾在我原本的家里出现过。
最后,我在厨房门口停下了脚步。
一个垃圾桶倒翻在地,口子朝外,地上积满黑色的灰尘。
应该是垃圾日久腐化,留下的残骸。
我紧紧盯着残骸,它好像在和我对视,脑子里浮现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这里不是你的时空,你早就该死了。」
9
额角一阵抽痛,我揉了揉太阳穴,赶紧挪开视线。
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
这里不能再久留。
我做出判断后,用最快的速度将整个屋子又搜查一圈,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既然这里不是我的时空,那它就不是我家,没有留下的必要。
一开始我还想靠着读脉搏来计算时间,但这样太过分神,很快我就放弃了。
不知道外面的时间过了多久,我只能加快脚步,不断完善搜查范围。
整个小区一共有 10 幢楼,其中 6 幢已经坍塌成废墟,我用随身携带的小型检测器在这些废墟上走了一遍,没有任何地方触发出「嘀嘀」的提示音。
线索应该在另外 4 幢尚且完好的楼上。
我用最快的速度挨个楼跑了一遍。
能进去的人家里,几乎都和我那间房一样,一切家具都被尘土覆盖,像长出一层厚厚的灰色壳子。
我在一户人家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一床被子。
因为衣柜的门还是完好的,里面的被子没有遭到风土侵袭,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黑夜,如果被困的时间太久,我肯定需要休息,有被子能舒服点。
出来打工,有条件享受就不要委屈自己。
可我的手刚碰到被子的一角,它仿佛瞬间老化,迅速化成齑粉,消散在我面前。
我猛地后退两步,挥开朝脸扑过来的粉尘,心里一阵后悔。
早知眼下是这样的情况,进来前就多准备点东西了,起码拿顶帐篷也行啊。
装什么逼呢我。
不知搜查了多久,最终,我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了脚步。
和其他家早已腐烂坍塌的房门不同,我面前的防盗门还是完好的。
黑色的门漆上,贴着一副大红色的对联。
对联上的字都被墨迹覆盖,像什么人刻意涂抹的。
楼道墙壁的石灰都已脱落,露出斑斑驳驳的痕迹。
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极端安静的氛围里,残破的楼道,漆黑的铁门,被抹去字迹的对联,构成一幅细思之下极为惊悚的画面。
恍惚间,我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质疑。
我进来到底多久了?
一小时,一天,还是一年?
当时间变得没有意义,人很容易陷入虚无,找不到自身的坐标和存在感。
这会让人陷入极大的恐怖。
很多情况下,恐怖对人大脑的侵袭是缓慢无声的。
我此刻正在遭受这样的精神侵袭。
透过猫眼,可以隐约看到屋子里明亮的光线,和其他屋子的灰败格格不入。
回避危险的本能在阻止我进去。
但直觉告诉我,破解灵堂死局的关键线索一定就在这里。
10
我抬手敲了敲门,「吱呀」一声,房门缓慢打开,但是里面并没有人。
走进去后,身后的房门瞬间关上,像有自主意识一般。
这是个两居室,面积不大,粗略估算只有五六十平。
进门后直接就是客厅,南侧一整面都是卧室空间,北侧厨房和洗手间紧挨着。
方方正正的户型,虽然面积不大,但视觉观感上并不局促。
房间里的布置简单但温馨,天花板上开着暖黄色的灯,沙发和其他家具也都是暖色调。
墙上贴着淡粉色的墙纸,目之所及的角落都覆盖着油画棒的涂鸦。
涂鸦基本都是蓝天白云和花朵,画技很普通,线条错乱,但起码能看出来是什么,目测画画的孩子应该是七八岁的年纪。
茶几上,没用完的油画棒凌乱放着,我挨个拿起,按照颜色放进盒子里,发现红色和黑色不见了。
是用完了?还是丢了?
还是被人故意藏了起来?
这样诡异的一间房子,任何不合常理的地方都值得注意,我得把那两支油画棒找出来。
记下这件事后,我去厨房和洗手间搜索了一圈。
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但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是食物的东西。
无论是冰箱还是橱柜,都空空如也,显得厨房好像是个样板间。
相比之下,卫生间有更多的生活气息,但只有小孩子的生活痕迹。
拖鞋和毛巾都是儿童的尺寸,洗手台上的牙刷牙杯也明显是小孩子专用的。
我的视线从牙杯上挪开,在它旁边发现了六支并排摆放的牙膏,每支的味道都不一样,而且都是被用过的。
这不太符合一个普通小孩的生活习惯。
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了上来,我皱了皱眉,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
厨房和洗手间都没有油画棒,客厅我也早就搜查过,现在只有卧室我还没有踏足。
主卧房门本就开着,里面只有一张床、一个靠墙的衣柜,布置极为简单,连个床头柜都没有。
衣柜是空的,床上也没有多余的物品,唯一值得在意的只有壁纸上的涂鸦,虽然画的也是小花小草,但笔触更细致,和客厅的凌乱线条明显不同。
感觉像是由两个不同的小孩画的。
但看这家的布置,孩子明明只有一个啊……
次卧的房门紧闭,白色的木质门上,挂着一幅手绘画。
画里是一个布娃娃,灰色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我,像是在监视。
我忽略掉这种不适感,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
稍一用力,门锁被弹开的清脆声闯进耳朵。
就在我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咔哒」一声,身后的防盗门开了。
我迅速抽出枪转身。
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站在我面前。
她一手抱着个娃娃,一手扶着门,声音颤抖地问:「姐姐,你是来陪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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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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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一本少女暗恋日记,上面记录了日记主人暗恋男神的青涩心事。
可当日记记录到二人在一起后,字迹变了!
内容变得血腥诡异起来!
日记的原主人似乎已经遭遇不测了!
1
为了专心写文,我租下城郊一栋旧公寓住了进去。
收拾公寓原主人的旧物时,偶然得到了一本日记。
这年头写日记的人不多了,我来了兴趣。
泡了一壶茶,躺在院子的摇椅上翻看了起来:
5 月 4 日,晴。
骑共享电动车去面试,等红绿灯的时候被人踩了一脚。
我脚上吃痛,抬头正想骂人,却发现旁边骑车的人竟然是他。
唐庭,我暗恋的男神,现年 25 岁,单身未婚。
我今天要去面试的公司就是他所在的公司。
5 月 5 日,晴。
人资告诉我面试成功了!
啊!我终于可以和唐庭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了!
我好想现在就冲到隔壁去告诉他:「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哦。」
但我克制住了。
现在他在干吗呢?
我用耳朵贴着墙,听见隔壁哗哗的水声。
哇哦~
他在洗澡!
5 月 6 日,阴。
唐庭今天不在家。
5 月 7 日,阴。
唐庭今天又不在家。
5 月 8 日,晴。
我早早起来做了三明治,又温了牛奶,化好了妆。
等到早上八点,听见隔壁唐庭的脚步朝大门挪去。
我算好时机,准时出门,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挤了进去。
牛奶洒出来了,正好洒在唐庭西装裤上,还是那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我假装惊惶失措,连连道歉,拿着纸巾伸手要去擦时被他拽住了手腕。
天,那一刻,我觉得我都要站不住了……
「不用擦了,我去换一套。」
说完,他毫不留情走出了电梯。
啊!我差一点忍不住要跟出去了。
别着急,安灵!记住郁郁说的话,先刷存在感!
5 月 9 日,阴。
失策了,唐庭是商务部的,平时打个卡就去拜访客户了,在公司几乎看不到人。
5 月 10 日,晴。
营销中心开会,全部商务都要参加。
我自告奋勇帮助行政去布置会场,给他的水里悄悄加了一勺蜂蜜。
啊啊啊啊!他看到了我!还对我笑!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帅!
5 月 11 日,晴。
「你好,我叫唐庭。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天呐!声音也好苏!
呜呜呜,他终于发现我了。
还约我下班一起回家。
我痛恨我自己,今天为什么穿 T 恤牛仔裤而不是小裙子!
我忍痛拒绝了,因为郁郁说,唐庭这类型的男人喜欢欲擒故纵的。
5 月 12 日,晴。
他为什么还不找我要微信啊?
郁郁说:「妞儿!要忍!等他主动找你要微信!」
5 月 13 日,阴。
唐庭今天不在家,我不开心。
5 月 14 日,阴。
唐庭今天还是不在家,我非常不开心。
5 月 15 日,晴。
我才收拾好,还没来得及听隔壁的声音,门铃就响了。
竟然是唐庭!
他说:「一起去上班啊。我载你。」
他有一辆拉风的机车,说实话,有点中二,但是他骑着,我只感觉到了帅!
我不听郁郁的了,我要答应他,哈哈哈哈哈。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过减速带的时候,我前胸撞上了他的后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有点撩啊,我宣布,我沦陷了!
5 月 16 日,晴。
早上出门又看见唐庭了,他举着手机晃了晃,酷酷地说:「加个微信吧,小姑娘。」
妈妈呀!我出息了!
我安灵单身 23 年,终于有男人问我要微信了!
看到此处,我不自觉勾了勾唇角,这是一本记满了少女心事的日记。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日记上面的字体圆润工整,由此可以看出,日记的主人一定是一个乖巧可爱的姑娘。
2
我正欲往下翻,男友唐广延给我打来电话。
他磁性的嗓音通过电流传过来,饶是不曾与他面对面,我仍然觉得脸红心跳。
唐广延长得俊俏,嘴皮子也利索,举手投足无形之间散发着男性魅力,对于我这种颜狗而言,完全抵挡不住。
「夕夕,我要加会儿班,晚些回来。你自己好好吃饭,我给你带夜宵。」
我应了声,嘱咐他注意休息后挂断了电话。
日暮西斜,外间光线渐渐暗下来。
吃过晚饭后,我打开电脑对着 word 半天没写出来一个字。
我想到了那本日记,没忍住,坐在卧室的飘窗上又看了起来:
5 月 17 日,晴。
唐庭买了一个头盔,粉色的,兔子图案,很少女。
我很诧异,问他:「你喜欢这个风格的啊?」
他反手把头盔戴在我头上,笑着点点头,轻声说:「嗯,是的。」
我愣愣地坐上车后座,他突然发动,我慌忙搂住他劲瘦的腰。
下车时,他弹了一下我头上的头盔,笑说:「给你的,小姑娘。」
呜呜呜,妈妈,我觉得我恋爱了。
5 月 18 日,晴。
周四了周四了,唐庭今天不去公司打卡,没送我。
但没关系,他约我明天晚上去看电影——《速度与激情 10》。
这电影好适合他!
5 月 19 日,晴。
唐庭问我电影好看吗?
我哪里知道?
电影一开场,我伸手拿爆米花的时候不小心跟他的手撞上了,他拽着我的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
他的温度在空调打得很低的电影院里存在感特别强,强到我根本没办法注意到电影放了什么了。
他还用拇指指腹一下一下摩挲我的手心,电影结束了我能顺利走出影院都算我抵抗力强了。
他以为我没听清,又问了一遍:「电影好看吗?」
我说:「好看!刺激!」
他低头轻轻地笑,晃了晃和我交握的手,轻声问我:「要不要亲自体会一下?」
5 月 20 日,晴。
(一)
啦啦啦,今天要跟唐庭约会了。
简直做梦一样,一切实在是太顺利了。
就是……我不太敢再坐他的机车了。
妈妈呀!昨晚上他带我飙车,下车那会儿,我差点没把胆汁给吐出来!
「要不咱们打车?」我弱弱地跟他建议。
他把粉色小兔子头盔扣在我头上,看着我的眼睛笑着问:「怎么?怕了?」
他一笑我就有点儿把持不住,扶着后座坐了上去。
但想起昨晚上飙车的刺激感,为了我的小心脏着想,还是跟他说:「唐庭,你慢一点开哦。」
「你抱紧我,我就慢一点。」
他一定是在撩我!
(二)
白天我们去了唐庭的学校,他带我从宿舍逛到教室,从教室逛到饭堂。
我仿佛看到了他肆意张扬的青春。
他似乎真的很受欢迎,路过音乐学院琴房时,他让我站在门口,走进去礼貌地低头对弹钢琴的同学说了什么。
弹钢琴的同学站起来给唐庭让了位置,他施施然坐下去,抬头看向我,十指在琴键上翻飞,《卡农》悠扬的音符跳跃在空气里。
慢慢地,又响起了小提琴的附和,更多乐器加入进来,组成一首爱恋的歌,直达我心里。
曲毕,他从琴前起身,缓缓走向我,牵起我的手,像西方绅士一样轻吻我手背。
在众人笑闹声中,他郑重地问我:「安灵小姐,你愿意属于我吗?」
啊!我爱的男人,表白的方式都跟别人不一样呢!
我胸腔内急促跳动的心出卖了我。
我的泪水也不受制夺眶而出,在我说出那句「我愿意」后,他激动地俯身,给了我一个深情的吻。
3
我看着日记,不自觉笑了起来,不错,有点感觉。
已经晚上 8 点了,唐广延还没回来。
我在微信上问了问,他没回应。
日记本后面仍然有书写的痕迹,我没忍住,继续后翻:
5 月 21 日,晴。
我成了唐庭的女朋友。
今天他要出门,没带我。
但他早上敲响了我家的门,给我买了豆浆油条,压着我在门前亲吻了十几分钟。
临走前,他依依不舍抱着我说:「我们家在郊区有个农场,周末得过去看看。灵灵~过两周我再带你去,好不好?」
我问他:「今天不可以去吗?」
他低头轻啄了一下我的唇,又笑起来,眼里全是不舍:「我还舍不得我的小姑娘。」
我总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奇怪,去问郁郁,郁郁却说,兴许是唐庭舍不得让我去干活。
我想了想,也许郁郁说得对,毕竟我是唐庭的女朋友,不是客人,去了指不定是得干点活。
5 月 22 日,晴。
唐庭今天请假,没上班。
好想他吖!
给他打视频,没人接。
直到晚上十点,他敲开我家的门,抱着我说:「灵灵,我好想你!」
我笑话他:「这才两天不见。」
他箍住我的腰不松手,耍赖一般伏在我肩膀上笑笑着说:「要不这周末就带你去农家乐吧,有位置了。」
5 月 23 日,晴。
晚上唐庭下厨,给我做了香煎牛排,还煞有介事准备了鲜花、红酒和蜡烛。
没想到,他还这么浪漫。
郁郁给我寄了一件尺度开放的睡衣,饭后洗完澡,我穿上在镜子前照了一下,看得我有点面红耳赤。
出房门前,还是又披了一件长的外衫。
唐庭坐在沙发上品红酒,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头望我。
他的眼睛里弥漫着朦胧的醉意,端着酒杯朝我招了招手。
我赤脚走过去,在沙发边缘被他一拽,一下子就倒进沙发里。
红酒泼在我身上,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惊呼出声,但他闭着眼俯身,牙齿咬在衣服的边缘……
空气逐渐暧昧起来,我思绪飘忽,有些混沌,我期待发生点什么,又有些害怕。
郁郁寄给我的那件衣服被红酒淋湿,玫瑰花瓣落在我手腕上,蜡烛宛如红泪,在我手背上炸开一朵花……
他在耳边呢喃,让我安心跟着他的节奏,把我带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疼痛。
却又……
极乐……
5 月 24 日,阴。
唐庭请假了,说是农家乐那边有头羊病了,治不好,要去杀羊。
我笑他这个农家乐主人没地位,杀羊居然还要亲自动手。
他回了我一个语音。
「我喜欢那种感觉,灵灵。」
5 月 25 日,晴。
唐庭又是晚上十点才回来,敲响了我家的门,抱着我从门口一路吻到了卧室。
5 月 26 日,晴。
一夜荒唐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
我给主管发微信请了假,丢开手机后,唐庭又拉着我开始沉沦。
直到下午饿醒,我们叫了外卖,吃完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打在他笔挺的鼻尖上,把他照得像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
可不是男妖精?
我就看了他一眼,他要我还他一晌欢愉。
5 月 27 日,晴。
昨天真的太累了,唐庭像永不满足的饕餮,他的精力旺盛得吓人,直到最后我几乎昏死过去才放过我。
今天,他要带我去他的农家乐,说是倒塌的房子修好了,我们可以在那边住几晚。
我本来不想动,但他今天没骑机车,而是开了一辆黑色小汽车过来。
他体贴地把我抱进副驾驶,帮我系上安全带,又给我喂了早餐。
最后,他拿湿巾给我擦了擦嘴,笑着说:「那边风景很美,我们多留几天。你跟你们主管多请几天假吧。」
我嗔他:「唐庭,那你不能折腾我了哦,我身上还疼着呢。」
我撸起袖子给他看手臂上的伤,他轻柔地拽起我的手凑到他唇边,轻轻吻过那道红痕。
这个男妖精!
5 月 28 日,晴。
唐庭这个坏人,明明答应我不折腾我的。
我决定今天一下午都不要理他了!
我都没力气去看外面的美景!
坏人!
日记本的内容停留在 5 月 28 日,我又翻了几页,都是空白的。
但后面的书页偶有卷边,应该还是被人书写过。
她为什么要跳几页才写?
我压下好奇,耐着性子一页一页往后翻,果然,几页之后又有了内容:
6 月 3 日,活。
答对了!我是坏人。
这个字迹?
不对!
6 月 3 日这篇,字体苍劲潦草,跟之前圆润工整的风格截然不同。
字迹……
换人了!
这不是安灵写的!
4
我心头有了不好的猜测,心情莫名变得迫切起来。
我接着往下看,这字体看起来像是男人写的,而若我所料不差,字体的主人似乎就是日记里的男主——唐庭。
6 月 4 日,活。
她的叫声很美,像快要落山的夕阳一样,从全盛到逐渐衰落。
我喜欢看她哭,透明的泪珠染上颜色,滑过她的脸时,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这是一个让我满意的礼物。
感谢上天,让我得到了她!
6 月 5 日,活。
我才发现,她写日记的习惯真的很好。
我喜欢回忆她以前犯傻的模样。
像戴着虎头面具误入虎穴的兔子,以为自己才是掌管一切的老虎。
6 月 6 日,活。
今天抽她时,她叫得格外热烈,我听得热血沸腾。
从她眼里,我能看出,她还幻想着有人来救她。
她眼里的不甘让她变得更有魅力,我险些控制不住力度,扼杀了这种魅力。
我把她解下来放到床上,给她轻柔地抹药。
她狠狠瞪我,张嘴一口咬在我的虎口处,几乎要撕下我的肉。
还真是烈性!
我兴奋起来,拽着链子狠狠将她掼到地上。
她又爬起来,凶猛地冲向我。
天呐!
我实在太喜欢她了!
6 月 7 日,活。
我想换个玩法了。
她身上的衣服太碍眼,一缕一缕挂在身上,阻挡了她的美。
脚下的砖头也太多,她能轻易站稳,缺了一点摇摇欲坠的韧劲。
竹签不够尖,刺入皮肉时有钝感,但金属的没有温度,我又不喜欢。
我有点发愁,问她:「你喜欢哪个材质?」
她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喷了我一口带血的吐沫,又开始哀求我:「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啧!
嗓子哑了,原本软糯的甜妹音变得有点粗噶。
我是不是该给她喝点水?
6 月 8 日,活……也许……
今天的客户是女的,谈生意时,总往我脸上看。
我有点不耐烦。
她皮肤太粗糙,留下印子时不够清晰。
体型太胖,没有衣服遮挡时,看了一定会让人想吐。
她声音也过于浑厚,叫起来时不好听。
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惦记着农场里的安灵,但可惜,今天我没空去看她了。
6 月 9 日,活……也许……
今天还是没空过去。
有点想她。
我的手有点痒了。
女客户约我去酒吧,兴许我该去一趟。
6 月 10 日,活。
她似乎生病了,额头很烫。
但我很想她,忍不住,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血痕。
我痴迷她白皙细腻的皮肤,像一张天然的画纸,极其适合天然的红色。
她的声音也很美妙,尤其是惨叫的时候。
可惜,似乎因为发烧,有点烧坏了。
6 月 11 日,活。
她终于开始尝试臣服我,讨好我。
我对她说:「爬着过来。」
她就爬了过来。
我让她吻我,她就吻我。
她还自发地取悦我,用她那张脏污的脸对我谄媚地笑。
她听话得让我觉得索然无味。
但我还没找到下一个。
啧!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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