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酒论史] 《统一地球》[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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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论史]《统一地球》[第3页]

作者:海角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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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色性也，坦然自若地面对它。其实不会有问题，就怕把它当做一种禁忌，甚至洪水猛兽。
    从历史上看，性当做禁忌和性放纵的朝代都有。
    只不过，朝代的覆灭跟性没有太大关系。
    不管是用概率论或是数理统计，得出的结果也只能作为参考。王朝的覆灭，是多重因素的影响。

性是一种动力，驱动着身体做一些有利于繁衍后代的事。这也是物种得以延续的本能。
而这种本能，就像植物的种子，不管怎么抑制它，迟早都会被突破，成功地钻出泥土，奔向自由的阳光，空气和雨水。

和动物相比，人类的道德亦或是法律，就像是建在沙滩上的城堡。不管多么豪华，多么神奇，多么美妙，都将一视同仁地被冲刷殆尽。
这就是人的社会性很难战胜人的自然性，教育和宗教无法消灭而只能扭曲性欲望。

因此，即便是烽火连天，血色浪漫依旧可以存在，而不是导演为了票房特意加戏。

薄伽丘的《十日谈》里面，有很多宗教与性欲的故事。也证实了我们讨论的话题。
宗教是永恒的，而性欲也是如此。

刘晓庆曾经说过，自己作为红卫兵去北京，被他接见时特别的心情，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她夸张地说，我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像太阳一样点着了我。那一刻，他就是我的情人，我的天。

从粉丝与天皇巨星的关系，来看待红卫兵与他并无不妥。也更能理解，为什么年轻人会那么痴迷和狂热，这不正是我们大家疯狂追星的年纪么？

美貌与名望都是一种原罪，会引起羡慕、嫉妒和仇恨。
我年少成名，性格又桀骜不驯，自然容易惹祸上身。

    这事牵扯面广泛，影响了几十个人的命运。
    甚至于他们的家庭也被牵累，以至于终生难忘。
    而事情的起因，也许只是我无意中伤害了某个人的自尊心。
    也许是，一句话，甚至一个表情，终于在那个人心中种下了因果的种子。
    细思极恐，难怪凡人畏果，圣人畏因。

缘份固然妙不可言，但因果轮回就不仅仅是妙不可言，而是需要谨慎小心地对待，不可以掉以轻心了

因缘果，三者。也可以看做哲学里的，内因，环境（外部条件）和结果

那么一件事发生或不发生，这样的结果或者是那样的结果。是不是真有一个普遍性的规律，冥冥之中成为主导变化的主宰么？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分野，往往就在这些问题思考过程中形成的，这些思想分歧也成为千古难题。
你思考或者不思考，它们都在那里。

教育问题，是中国的大问题。

平民教育和精英教育，同等重要。

    教育为工农兵服务，还是为达官贵人服务？
    这在解放之后，本来不成问题。
    但是，现在却成了大问题，影响社会发展与和谐的严重问题。

鼓吹国外教育好，贬低国内教育，虽然从感情上比较令人讨厌。但国内外教育理念的差别，的确很大。

特别是城乡差别巨大，教育资源根本无法抗拒马太效应。表现出来，就是农村教育师资差，硬件设施落后，三十年几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在改革开放年代，不能不说是一种倒退。

学习竞争让人压力倍增，像我考进大同中学成为晴的同班同学，以至于她产生了转学的念头，并付诸行动。我的休学，也影响到了同班同学。只不过，他们没有办法转学，只好想别的办法。

斗争的焦点在于，以因病休学为目的，复读一年，以历届生冒充应届生，产生了不公平竞争。

泉是初二的班长，进入初三之后。他就倍感不自在，觉得那些复读的同学影响了他的前程。

而他从小到大的对头，明更是越发不把他放在眼里。
明身材瘦小，但一身雪白。绰号“白条鬼”，我之前也不明白，后来人家说他喜欢钓鱼。白条是一种鱼，比如说水浒里的张顺，他的绰号就叫“浪里白条”。

而这个“白条鬼”，显然是个捣蛋鬼，不爱读书自然不用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欺负比他高一头的泉。
他们的名字就最后那个字不同，还是同一村同一族的。

我跟明没有起过冲突，但泉和明显然还有宿怨。
多年以后，泉富甲一方，同学会时还提起明从小欺负他，打四角包赢了他很多纸。逼得他把课本都撕了赔给明。

还有一次，他和明玩四角包的时候，明推了他一把，泉的右手直接扇到了水泥地上，两个手指骨折，以至于终身残疾。

这些事，我可从来不知道。但我知道，白条鬼看不惯我同桌和班花亲密的样子，曾经当着全班人羞辱过班花。
还和泉大吵过一架。

那次泉很生气，因为“白条鬼”爆粗口，类似
“干死你娘”。泉都快气疯了，拉着“白条鬼”不放，大声吼道：“走啊，走啊，我带你去干死我娘啊……”

我忍不住，几乎想笑出声来。旁边的同学看不下去，上去劝架。对泉说：“别这样，泉。算了吧……”
泉还叫了很多句，后来看到我的表情，渐渐冷静下来。

那次以后，泉又遭遇了一次让他很没有面子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特殊，凡是在此期间遭遇的当众羞辱，总是让人毕生难忘。

只不过受影响的是那一届的大学生，我们农村的初中生并没有受太多影响，依旧努力学习，依旧调皮捣蛋，依旧打架泡妞。

我并不知道，但有一种先天的敏感，让我隐隐约约地发现五月底到六月初的那些日子与众不同。

我放学回家，看到电视里放在《河殇》。我爸看得津津有味，招呼我过去一起看。
但是，我怎么也接受不了把中国文明说得那么不堪，把西方文明吹得像朵花一样。

    然后是电视直播，广场上汇聚了大量的大学生。
    这些异常事件，让我感觉即将有大事件发生。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中央电视台和电台不在报道，信息被封闭起来。
    我们安安分分地学习，继续做一个爱祖国爱人民爱学习的三好学生。

骚动的五月，血色的六月，然后我们就放暑假了。
初二上半学期，就这么平淡无奇地过去了。六月底，我们学习了政府发给我们的统一口径的资料，详细介绍了我们的伟大胜利。成功地抵御了一次美帝国主义对我们发动的和平演变，打击了占据广场的暴徒。并且公布了一大堆通缉犯，其中我和堂弟都在名单里。

我们堂兄弟自然不可能真的是通缉犯只不过是同名同姓罢了，也是当个笑话，一笑而过。

泉是个聪明人，但是做事还是有点欠缺考虑。比如说，去教育局举报我们，却还假惺惺问我教育局地址在哪里。

摆明了把我当猴耍，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总归会被人知道的，对不对。所以，玩一时聪明是没有用的。

当时确实有很多像我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泉是如何写那封信的。很多事情只有后来才知晓其中大概。

    那十几个同学包括校长的女儿，老师的子女，隔壁县过来复读的学生。
    我想县教育局应该不太会管隔壁县的事，但可能对我的检查是最严的。
    听说他们去了我转学之前的中学问了很多遍，以为我在那边档案造假。最后，气得学校领导骂娘为止。

    然后他们去了医院，问医生，也没有问出什么。毕竟，医学不是教书匠们的专业。
    最后，用了一个折中的方法，处理了这场投诉事件。
    就是不让我报考师范类的中专，只能报考高中。
    原因是当时报考中专可以转户口，从农村户口变成居民户口。

这在当时是大事件，现在的年轻人可能根本不懂居民户口对农村人意味着什么。
而在农村，这是跳出农门，吃上皇粮的标志，并不亚于现在考上公务员。

泉背负着十几个同学与几十个家庭的背后诅咒，那个暑假显然不好过。
举报之后，一直没来上学。没过多少时间，听说他手摔骨折了，打着石膏在学校露了一面，办理了休学手续。

    我妈听到泉手臂骨折的消息，大声说这是报应。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痛恨一个人，这种仇恨甚至超过我好几倍。
    那时的我也没有怀疑过，泉的手臂骨折到底是真是假，也许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罢了。
    后来，我顺利地考上当地最好的高中，而且是重点班。而泉开始了他的复读生涯。

    好胜心人皆有之，但是泉并不可能通过学习或者别的什么压过我的风头。以后，我们又在梅城严中成为同学。
    泉和我的关系，有点像晴和我的关系。兜兜转转，总会再次相聚。只不过，完全没有见面初的交情可言。
    而我常常通过无视对方的存在，不动声色地打击对方，让他知道我的情绪和态度。
    真说不出来，这种脾气从何而来。

我做人并不宽容，以至于我的姨夫，猴子他爸，曾经说过我心胸有些狭隘。多年后，我自我反省。
发现的确如此，而且还有心高气傲的毛病。

我的报复心挺强的，但也容易给对方退路，并不赶尽杀绝。只要，对方服输，不然只有继续斗下去，永不停息。

    记得刚转学到常林时，英语老师姓龚。不知道他哪里听说，我是靠关系去大同读书的。他以为成绩很不好，所以转到好的学校去也没有用。
    因此说了很多话，话里话外都是要我们好好读书，不然在哪里都没有用。
    听得我是一头雾水，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声不吭。
    没想到，第一天就被老师孤立起来。
    但是，我小学的同学知道我不是因为成绩差，而是别的原因转学回来。
    伟看到我，第一个热情地伸手招呼。
    “过来，过来，坐我身边。”

他是我们同村人，我们两个经常一起上学，放学结伴回家。
后来还有一个住的更远的同学，红兵，我们三个成了今天讲的死党。

红兵生性活泼，和我同去杭州参加竞赛的优秀辅导员，冰火老师就是他舅舅。

他经常搞怪，令我印象深刻。有一次，放学走在半路上。他突然扔下书包，飞快地扑到一堵墙那边。双手抓住一根绳子，死命地往外拽。
等我走到跟前，发现那根本不是绳子，而是一条蛇尾巴。

蛇进洞被他看见了，就跑过去把它尾巴抓住生生拽出洞来。
真是一条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蛇啊，碰到红兵这种人也是没救了。

    英语老师龚老师睡不够，两眼经常红红的。听说他在熬夜学习英语，准备转正的考试。那时候，还有很多民办教师，没有编制，工资也少了一大块。成为公办教师是他们努力奋斗，咸鱼翻身的动力。
    这种情况，即使到了我当教师的时候，依旧存在。
    很多农村老师，都是从代课干起。有的人，甚至到退休前几年，才勉强转正，一辈子到最后才能和人平起平坐。

这就是中国教育的真实情况，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

第二学期，我们分班了。新的英语老师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气盛。上课准备了一根教鞭，但没几天就被他敲断了。后来，搞了一个短木棍。搞到后来，像一个拿着甩棍的帅气保安或者城管。

张老师很吸引女学生，引起了一些流言蜚语。不过，那些小迷妹可不管那许多，经常隔三差五地去张老师宿舍，犹如飞蛾扑火。

我好像当过英语课代表，当过物理课代表。自从我学习委员丢了以来，这就是我在班级离当过最大的职务了。

我在大同中学认识的黄老师，是我同村人，他也转回到常林初中，继续教他的物理。其实，学生的学习成绩往往会受课任老师的影响。喜欢某个老师，当然就会很认真地听他（她）的课，这门课的成绩好一些也就不奇怪了。

我在初中最好的战绩，就是杭州五县一市物理竞赛第三名。尽管在整个杭州地区不怎么样，但却是建德最好的成绩。

当时，黄老师并不太看好我，那时我们班长振宏担任物理课代表，和前任班长泉以及班级里几个物理成绩较好的一起参加了竞赛。

结果只有我的成绩是及格以上，虽然是60多一点。但作为教育落后的西部地区，算是很不错的竞赛成绩了。

泉那时其实对我不错，他和另一个人骑自行车去大同。本来说好轮流用后座带我回去。结果那人跑了，泉硬着头皮，骑车带我三个小时，送我回家，可以说累得够呛。相比之下，那个骑自行车骑得飞快，假装没听见的家伙，就真不够意思。比泉坏多了……

零零碎碎的回忆，毕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不知道人死之前回光返照，是不是也会这样。记忆碎片，就像电脑磁盘整理一样。
如果是，我希望慢一点完成。让人，能够长时间回味一次这辈子的功过得失。

张老师和女学生绯闻不多，但引起了龚老师等人的非议。的确如此，学校很小，一有风吹草动什么的，立刻人尽皆知。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几乎可以断定张老师并没干什么越轨的事。

因为，即便是我也知道。想干坏事，第一就要瞒着别人啊

上次讲到泉有一次被当众羞辱，那不是别人正是教英语的张老师。

事情怎么发生的我很难回忆得起来了，只是深深地记得泉的脸色很难看，趴在桌子上。泉以往的骄傲被一次又一次打击，过了几年之后。张老师辞职下海经商，做电脑生意。而泉正是他的竞争对手，与课堂上强弱势对比不同。泉很有生意头脑，不仅很快超越了张老师，还成为华东地区数码产品最大的经销商代理商。

其实大学毕业我也做过一段时间电脑产品，几乎和泉是同时进行的，只不过我做技术支持工程师。才干了一个月，没过试用期就被老板辞退了。
那是一个中秋节，老板喝了酒。回来看见我在玩电脑，喷着酒气让我该干嘛干嘛去。我记得他说，“信不信，我现在敢抽你？”

我当然不信他敢抽我，眼睛瞪了他一眼，掉头就走了。
那是我在北京的第二份工作，连薪水也没结清就走了。

第一份工作发广告宣传单，我只干了一天，领了二十几块钱。

人和人是有差异的，不仅体现在能力和人品上，还体现在机遇上。

伟，红兵和我，做了两年的死党。在我们毕业之后，大家各奔西东。
我上了大学，伟去广东做生意，卖药材以及走私摩托车。而红兵，服毒自杀了。

我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从谁那里得知红兵的死讯了。
他是在我高中上半学期，就离开了人世。而我那时，毫无知觉。在以后的好多次，我亲人或者熟人发生什么意外的时候，我会有不祥的预感。

    大概过程是这样的，有一天红兵去买农药，还买了酒。
    人家问他买农药干嘛？他随口说了一句，喝呀！
    那人把瓶子往回一收，说这样我就不卖给你了。
    红兵笑笑不说话，那人以为他开玩笑的。结果，还是卖给他了。他一个人走到他爷爷的坟前，喝完了酒，然后开始喝农药。等别人发现的时候，早已僵硬了。

    我不知道，红兵死前有没我想到过我或者他的同学们。
    听说他初中毕业之后，他爸让他开拖拉机运输鸡粪，来往于常林和尚方两处。
    有一次，车出了事故，翻在路中。
    他受了很大的惊吓，可是父亲还是逼他继续开车。
    就这样，一时想不开。就在他爷爷坟前，了此残生。

    我去过他家，她姐还给我盛了一碗甜酒酿当点心。
    后来，她姐嫁给我族里的一位叔叔。
    我们从未谈论过她弟弟的死亡，就像从来没有他存在一样。

    人是否有轮回？
    我不知道前世今生，但我知道有些人陷在现实的困境之中，彼此煎熬，一个又一个的坎堆在人生道路之中。
    这，和地狱的轮回又有多少区别呢？

苦难并不一定铸造辉煌，它们往往更像烂泥塘。

虽然经历了一点风波，但我还是顺利地考进了梅城的严州中学。但在此之前，我还是要说说两个人的死亡事件。

我小的时候就见过人自杀，记得那时候我只有四、五岁大。我大婶是我们同村人，她的娘家就在我们家北面百来米。有一天，我在那里玩。走到路口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太婆从门缝哐啷扔出一只碗。吓了我一跳，我大婶的母亲也走出来看啥情况。她也就是我堂妹的外婆，比我更早猜到了怎么回事。

一老一少两人一起往扔出碗的那家赶去，刚到门口。她就捂住了我的眼睛，说，小孩子别看。然后让我回头去叫大人来。

后来听说是，老人最后炒了一碗蛋炒饭，吃完之后又用那个碗倒上农药，自杀而亡。

还有在公路上被车撞死的人，我们也喜欢去围观。

学校里有一位语文兼音乐老师，他的小孩曾经出了车祸，尸骨还是我隔壁邻居收拾的。只要有钱赚，他啥都愿意做。

不过老天没给他啥财运，做过很多生意，没有一次不失败的。举个例子，他曾经批发了一些甲鱼在我们村卖，问题是那时候大家生活水平不高，根本就没人买。养了几天，甲鱼陆续死了，那天晚上，他们一家半夜就开始煎甲鱼吃，传出来成为全村的笑柄。

那时候他家还算好，没出什么事。但之后他家陆陆续续开始出状况，大人几乎死绝了，以后有时间再说。

外公和奶奶是我的直系血亲中，最大的一辈。他们离世的模式完全不同，外公是伤寒被当做感冒治，最后突然离开的。而奶奶是摔倒后脑溢血，经过大夫抢救，最后恢复了健康，但精神有点不太正常，将近两年之后才去世。

外公有好几个堂兄弟，还有两个亲妹妹。他养活了两子五女，帮他们组建家庭，看着她们开枝散叶。

唯一遗憾的是，晚年不够幸福，经常被家庭琐事烦恼。
记得我妈当时还在田里干活，姐过来说了这事。她脸色一下变了，不过还算镇定。问清谁来报丧，还问姐有没有烧点心招待那位堂舅。她没有回家，直接从田里往娘家赶。实际上，外婆在二姐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谓的娘家，也多年没有娘在。而如今，父亲又急匆匆地走了。当时，我无法理解那么多，但她的情绪深深地感染了我。

    我和二姐回家，然后两个婶婶也跟着我们去吊丧。
    就在那次，我走路太急，膝盖骨出现了一种毛病，叫骨质增生。当时疼得厉害，贴膏药也不好使。
    最后稳定下来，不再疼痛，但膝盖骨下边的骨头多了两个鼓包。

丧礼中，我的两个表妹哭得很伤心，但大舅妈和二舅妈还时有争吵。表弟当时还小，也忘记他是怎么个状态了。

我大姨妈哭昏过去好几次，每次醒来就讲当初外公对她如何好，还有心里的悲伤。她那时和婆婆关系不好，我大姨父亲妈死得早，后妈待他不怎么好，连带着大姨妈也受到了冷遇。

外公的葬礼过后，大姨父主持了遗产继承分配的家庭回忆。大舅和二舅分得了家产，外公的女儿们拿了些全国通用粮票作为纪念。实际上，那时候粮票已经没啥作用了。

大舅妈和二舅妈还为遗产多少吵架，我不想看那些热闹，自己到一边玩去了。

对了，母亲还有几个舅舅，我们称呼他们为舅公。他们应该也都到场了，可是我实在记不住那么多。

多年以后，有一次我问母亲，外婆死了之后，外公有没有再找一个女人啊？

    当然找过，只不过那女人跟前夫有孩子，
    经常偷偷拿家的东西去贴补自己的小孩。
    有一次被外公抓到，狠狠打了一顿。
    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
    外公也没有找过其他女人。